“你们要提醒自己家的老人,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做了。今天她已经十分走运了,最好不要有下次,死刑听着遥远,但不是触不可及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民警十分严肃地跟于蕊和韩遂交代着。
回到家,疲惫的白迎华倒头就睡。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地坐在黑暗里,借着月光,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直害怕着。
当天晚上六点多,于蕊和韩遂还都没有回家,白迎华接到了韩为民的电话:
“你,你要是不想承担那份赔款,咱们俩……就离婚吧。”韩为民尽量纠正着自己的口音,想让这句威胁的话更有气势。
“你什么意思?韩遂说他会把钱给你打过去的。”白迎华有点莫名其妙。
“今天下午有个律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借条的事。看这意思是想撺掇我打官司呢。为啥打官司?人家赚钱呗。韩遂不懂,你也不懂啊?”韩为民质问着白迎华。
“你放屁!我吐吐沫就是一个钉,韩为民,别在这跟我胡搅蛮缠、耍无赖啊。我自己的儿子,我相信。你是不是吃羊肉吃多了,怎么总放膻屁?”一旦涉及到韩遂,白迎华体内的防御系统就瞬间开始工作。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明天这钱就要收齐,赔偿给死的老头?”韩为民语气非常急切。
“我身边的钱都被韩遂买理财了,取不出来。”白迎华寻思了一会:“这样,我现在就回去,家里还有存折,我给你取出来。”
“那你赶紧的,我刚才查了查,最迟一班火车是晚上9点多的。再晚可就来不及了。”韩为民不遮掩自己口音中的陈醋味了。
白迎华很顺利地抵达火车站,票买得很顺利,就在她背着背包要检票的时候,一个年轻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姨,我有急事,这个包裹能帮我送一下吗?终点站,下了火车有人接的。”姑娘递过来一个用红格布抱着的保温桶。
“这里是什么啊?”白迎华看对面的姑娘满脸着急的神色,没有拒绝。
“我爸得了重病,这是给他开的药,得用保温桶装着。您能帮我送一下吗?这是1000块钱,麻烦您了。”说完,姑娘就掏出一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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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帮你送,举手之劳的事。你留个联系方式啊,我到那边,万一找不到接站的人呢。”白迎华把钱推了回去。
“不用,我给您拍个照片,给接站的人发过去,不会接不到您的。”不等白迎华反应,姑娘就掏出手机给白迎华拍了照片。闪光灯也没关,给白迎华晃得睁不开眼。
“行嘞,谢谢您啊。”姑娘转身就要走,突然,被站在白迎华后面,排队候车的一位中年男乘客给拦住了。
“你先别走!”男乘客拉住姑娘的胳膊:“你打开保温桶给我们看看,这里面到底是啥玩意。”
“打开就药就失效了。你是不是有病?跟你有啥关系?”姑娘的面目突然变得狠毒起来:“你不松手,我喊非礼了!
“小伙子,你别为难这位姑娘,谁家都有个急事,不能打开就别打开了。”在外头,面对陌生人,白迎华从来都是善解人意。
“你不打开也行,你得把手机号和身份证信息给阿姨留个底,要不然出了事,谁也说不清。”中年男子说。
“阿姨,这是我的电话,我没带身份证,不好意思。”看来这个姑娘是很着急,她急匆匆地说出自己的手机号,转头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