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瞪了闻敏一眼道:“三月份又咋了?再过几月不就到冬天了么?自然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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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敏笑道:“恐怕还是用不着。”
“咋了?”
“阿枫哥信里说,云南那边的冬天根本不冷,就没见人穿棉衣的......”
“信他个鬼!他是骗你想你过去呢!”
桃红冷哼了一声,又道:“哪有冬天不穿棉衣的?那还叫冬天么?!你赶紧让孟大哥帮我捎过去,莫等会找不着人了。”
“好吧好吧!”
闻敏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了。
......
隐龙谷。
谷庐叟住所,两个老人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正是谷庐叟和李贽两人,两人刚刚下了好几盘象棋,这会歇着了。
太阳暖洋洋地照着,数株桃花开得正艳,三五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仔跌跌撞撞地跟在母鸡身后觅食,一只山雀飞落在桃枝上,上下跳跃着找寻什么,忽然一阵军士操练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惊得那山雀“呼”的一声飞走了。
李贽放下茶盏仔细听了一会,随后道:“军士们的操练抓得很紧嘛,这童九还真不含糊!”
谷庐叟道:“这年把多工夫,前后有近万人来投奔,不抓紧操练能行么......咳!阿枫在西北和云缅等地都有建树,朝廷对他进爵封侯褒奖有加,如今他声名大噪,在湖广年轻一辈中影响甚大,前来投军的人络绎不绝,再过不久,恐怕这谷里都容不下了呢......”
“这向枫啊……我起先只看到这人厚道实诚,没想到还是带兵打仗的料。呵呵!老谷,你原先没少指点他吧?”
“诶!卓吾兄,你这话可没说对......”
谷庐叟摆了摆手。
“我一介老朽,哪有精力指点他?先前跟他聊过军事,感觉他懂得比我还多,有些用兵之法极为新奇,我都闻所未闻......咳!你看他弄出来的那些火器弹药,如此厉害,岂是我能教的?说他是奇才也不为过。”
李贽点头道:“嗯,此子的确厉害,不仅会打仗,还标新立异去除陋习,不古板,甚合我胃口。呵呵!”
谷庐叟笑了笑:“我看他倒像你学生,只是比你卓吾兄还稳重些......”
“哈......”
李贽大笑起来。
谷庐叟突然叹了口气。
李贽问道:“老谷,你叹啥气?可是有事?”
“我没事......咳!想着阿枫呢,有点替他担心......”
“担心啥?”
谷庐叟看了看一方晴空,随后道:“树大招风,阿枫秉性耿直,又好打抱不平,担心他日后步我后尘呢......”
“嗯,这倒是有可能。”李贽点了点头,“那小子,当年连钦差都敢打,我听说后还真着实佩服,若不然后来他请我来这里,我都不一定来。”
“这里如此别有人间,你若没来,肯定会后悔的。”
谷庐叟一笑。
“卓吾兄,你我二人要给阿枫写信,劝他要内敛锋芒,不可太张扬,如今不同于在隐龙谷了,遇事得按官场的规矩办......咳!”
“老谷,你咋还这般谨慎呀!”
李贽有些不以为然。
“当年你就是太忍让了,事事逆来顺受。自张太岳仙逝后,更是颤颤惊惊忧谗畏讥,以致无端遭贬,当年你手握重兵,若是......”
“卓吾兄,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