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枫抱拳回礼道:“都是自己人,龚将军勿要客气——你受伤了,我们的军医还在后头,等会给你治疗。”
“不碍事的,这点箭伤能奈我何?!”
龚子敬看到一名隐龙军士的腰上别着几枚铁飞弹,便指了指问向枫道:“向将军,方才见那个铁家伙扔出去就炸开了,威力无比,是啥火器这般厉害?莫非是当年戚家军的‘神鸦飞弹’?”
向枫呵呵一笑,叫那军士将一枚铁飞弹拿过来,随后递给龚子敬道:“也算是吧,是从‘神鸦飞弹’改造过来的——你莫要拉后面的绳索。”
龚子敬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啧啧称奇,问道:“是兵部配发的么?”
“不是。是我们自己捣鼓出来的,土玩意。见笑了!”
“我说呢……”
龚子敬听得一愣,随即又道:“你们可真厉害呀!有此等火器,何愁番虏不灭!”
向枫笑了笑,问道:“龚将军,着力兔和宰僧他们,如今在哪了?”
龚子敬告诉向枫,着力兔的人马在定边、小盐池一带,宰僧的人马占据了花马池,由董一奎和麻贵两总兵率部分别阻击,魏总督则带人协同李如松部攻打哱拜主城宁夏。官兵当前的情形极为被动,他这次是判断失误着了番虏的圈套。
向枫又问道:“宰僧在花马池的人马有多少?”
“差不多有两万兵力。”
“嗯。”向枫点了点头,“那我们今日稍作休息,明日一起攻打花马池。”
“攻打花马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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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敬听得有些意外,随即问道:“向将军,你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步骑兵共计一万人,留了两千人守沙湃口,后面的步兵队马上就到了。”
龚子敬听后脸色显得有些古怪,一时没有答话。
向枫笑着问道:“怎么?龚将军觉得我们没有胜算?”
“龚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番虏的人马两倍于我方,且又是清一色的骑兵,很难对付,是不是等魏总督派兵增援再说?”
“恐怕一时难有援兵过来,我们过去可以和麻总兵夹击番虏。嗯,我们隐龙军前不久攻克了松山诸部,都是以少胜多,番虏骑兵对我们来说,没啥可怕的……”
“啊?!”龚子敬听后显得极为惊讶,“你……你们打败了卜打台吉?”
向枫笑着点了点头:“不仅击败卜打台吉,还活捉了他。”
龚子敬当下抱拳道:“看来还是龚某低估你们了!行,就按向将军说的办。”
梅镛带着步兵军团过来了。
向枫命令部队就近找地安营,随即又让随军医生过来给龚子敬和他的部下治伤。
看到向枫的部队中各类人员齐备,携带的物资和弹药又多,龚子敬不禁大呼开了眼。
赵任带着骑兵团回来了,报告了追击的情况,打死一部分番虏,其余的逃向花马池了。
晚上,向枫特意去看望了龚子敬,见他伤口已包扎好,便摇了摇手里的酒囊,问他能不能喝几口。
龚子敬大笑,两人当下就在帐里席地而坐喝了起来。
从闲聊中得知,龚子敬今年五十岁整,浙江义乌县人,是当年戚家军义乌兵中的一员,曾跟随戚继光和胡守仁抗倭戍边十多年,屡立战功。后被人诬告称其图谋不轨,被罢官归里,今年刚被朝廷重新启用,被远派来到玉门关,没想到刚来不久就发生了哱拜叛乱。
听了龚子敬的经历,又得知他跟戚老的渊源,向枫不禁从心底由衷敬重起来,当即叫人找来戚金、胡亮和陈海三人。
龚子敬听说这三个年轻人是戚继光和胡守仁的后辈,一时不禁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