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呀?你快说嘛!”
“几日前,他们过来查账,说是例行惯例,好像有点不对头......”
“这有啥呀!你不是说账面上没破绽么——哎呀!不说这个了,赶紧歇了,奴家今晚给爷玩个新花样!”
翠花过来要将程四毛扑倒,程四毛却不为所动。
“你别闹!”
程四毛全无半点兴致。
“我越想越不对……他们肯定是怀疑我了,在账目上查不到,还可以从别的地方查到……不行,我们得赶紧离开武昌,愉快越好......”
“咣当!”
这时,只听到一声脆响,房门被人踹开了,赵任带着四人闯了进来。
赵任扫了屋里一眼,冷声道:“四毛,这会想走,来不及了!”
翠花吓得一声尖叫,紧紧的一把抱住了程四毛。
程四毛一脸惊讶地看着赵任和众人,随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一把推开翠花,翻身趴在床上磕起头来。
“赵头领,赵大哥......我该死!我该死......饶我一命吧......”
“啪!啪!”
程四毛一边求饶一边抽打着自己的耳光。
“你先打住!”赵任喝了一声,将刀横在桌上,“我先问你几个事。”
“嗯嗯!赵大哥,你尽管问,我啥都会讲......”
“这大半年来,你一共私吞了多少银子?”
程四毛掰着指头道:“唔......这个......大概有……有二三百两吧......赵大哥,是我鬼迷心窍……”
“二三百两?银子呢?”
程四毛哭丧着脸道:“差,差不多都花光了......平日开销大......”
“你的开销是有点大,又赎人又买宅的,区区三百两银子哪够用……”赵任冷哼一声,“你还进了个啥帮会?”
“啊......”
程四毛心里一紧,晓得自己的事谷里都知道了,一时心里更害怕起来。
赵任喝了一声:“快说!”
“我说……我说……”
程四毛胡乱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是,是当地的一个叫‘四海帮’的漕帮……我本不想加入的,一个朋友硬拉我过去,说进了帮会就有靠山,还让我出了不少银子......”
赵任冷哼一声,问道:“谷中的规矩,你可晓得?”
“晓得!晓得……赵大哥,你替我跟总头领求个情......我,我再也不敢了......就,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程四毛又不住地磕起头来。
“饶了你?那谷中规矩岂不是儿戏?!”
赵任不再理会,提刀跨了过去,手起刀落,顿时只听得一声惨叫,程四毛倒在血泊中。
翠花吓得又是一声尖叫,随即回过神来,一把跪在地上朝赵任磕头如捣蒜。
“爷!饶命呀……奴家啥都不晓得啊,全被这程四毛给骗了......求爷莫要杀我......呜......”
“都说婊子无情,果然如此!”
赵任冷哼一声,对翠花喝道:“今日且留你一命,要是敢在外面乱讲,程四毛的下场便是你的明日——赶紧收拾东西滚,别让我在武昌再见到你。”
“奴家不敢!奴家不敢……多谢爷手下留情......”
翠花连又连磕了几个头,慌忙爬起来找了外衣穿上,又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包裹,慌不跌地离开了。
随行的人问道:“赵头领,这里咋办?”
赵任将刀上的血迹在被子上擦了擦,说道:“用被褥将这货裹了,丢进长江里,房子会有人来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