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着实有种,进退维谷,横竖都逃不过一死的感觉。
看了这名弟子一眼,冯翔云继续怒声大喊道:“我乃飞星阁灵药一脉大师兄,冯翔云,何冠成伱个弑师之人,出来受死!”
此声震耳欲聋,声震千里,但是对于这名弟子来说,却跟仙乐无异,他这辈子都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充满生的气息。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冯翔云,然后赶忙对着旁边那位弟子,吩咐道:“你将此事,通传给宗门内,让掌门或者长老速速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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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冯翔云不难为他,他自然不介意投桃报李帮冯翔云,将此事发酵的更大一些。
毕竟遇到这种事情,他通报给掌门或者长老,总没毛病吧?
飞星阁作为二流宗门,本来宗门地盘就不算大,冯翔云吼的这几嗓子,虽然不可能传进所有飞星阁弟子、执事、长老的耳朵,但如此劲爆的消息,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飞星阁。
有些老资格的弟子,还不厌其烦的为那些不知道此事,没见过冯翔云的弟子们解释。
毕竟当年怎么说,他们也是多多少少受到过冯翔云一些恩惠的。
尤其那些灵药一脉的弟子,执事们,更是有不少瞬间泪流满面,口中忍不住念叨着“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毕竟他们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而这何冠成自从执掌灵药一脉后,他们虽然称不上苦不堪言,但是日子真没六十年前过得舒坦。
然而此时此刻,灵药一脉,脉主洞府内,何冠成面色铁青,无比难看的听着下面执事的回报。
“柳副阁主是什么意思?”何冠成沉声问道。
“柳副阁主自然是希望您快速将此事处理了,将整件事情的影响给压到最小,毕竟时间长了,这局面就太难看了。”执事回答道。
闻言,何冠成摆了摆手,直接示意这个执事可以离开了。
片刻后,看着再次被禁制充斥其中的屋门,何冠成眼睛微眯,闪过一道寒光。
“大师兄,其实你不应该回来的,你老老实实,默默无闻的老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就如同在下水道里常年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鼠一般,难道有什么不好吗?何必非要此时再跳出来!”
何冠成自言自语的缓声说道,语气中蕴含着一丝惊人的杀意!
冯翔云对他有必杀之心,他又对冯翔云何尝不是?
只是可惜当年,他多次奏请前阁主,以飞星阁之名,对冯翔云追杀,但前阁主不允,导致他只能用灵药一脉的力量来追查冯翔云的下落,而灵药一脉上下,有太多人都是受过冯翔云的恩情,所以出工不出力。
要不然的话,冯翔云早就被他弄死了,哪会还有今日这一幕。
一想到,前阁主只是将冯翔云的修为废去,大道之基打碎,便如此轻易的让人将冯翔云偷偷放出去,他便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来也就来,这根刺扎在我心里面将近六十年了,早就该拔除了,而且大师兄,你以为现在飞星阁还是以前的飞星阁吗?这次可不会再有阁主护住你了!”
想到这里,何冠成的嘴角不由闪过了一丝狞笑!
冯翔云如果仗着那艘所谓的法船,以及元婴修士,就觉得能将他打杀掉,他只能说冯翔云还真如六十年前一般的幼稚可笑。
念头一动,何冠成发出一封金剑玉简,只见那金剑在空中微微一盘旋,便径直朝着阁主闭关的洞府飞去!
紧接着,何冠成便身形一闪,在空中化作一道流星朝着山门处急速飞去,金丹大圆满的修为,顿时显露无疑,声势浩大,云层中仿若有滚滚惊雷轰动,响彻天际!
不过瞬息之间,一道万钧雷霆骤然在山门处炸响,雷光消散,何冠成的身影骤然在天空上出现,跟站立在法船之上的冯翔云遥遥对视,眼中有无尽的讥讽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