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院长!”
玲捂着嘴向庭院中跑去。
在那儿,一个佝偻的身影就那么蜷缩在血污与沙土当中。
哗哗哗...
倾盆的大雨仍在继续下着,只不过任凭它如何努力...也无法将这方庭院之中的血色洗去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
玲发了疯似的捶打着地面,厚约数尺的大理青石在她的击打之下崩裂出道道蛛纹,碎屑纷飞。
“呜呜呜...不是说,说好了,等...等我下次回来,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的吗...”
玲失声痛哭着,泪水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玲...”
张临险拿着雨伞越过警戒线,却是怎么也没有将它撑开。
他就这么站在雨中,任凭那雨水叮霖。
这么多年来二人早就不知道已经见过了多少血腥场面,只不过没有任何一幕...能让他们如此地触动。
“平安啊,别躲啦,你是来看小玲的吧?”
“平安啊,小玲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把她交给你,老婆子我放心。”
“平安啊,要我说还是你以前这个名儿好听,不过改了就改了吧,临险这名儿虽然听着不好,但玲与临险...皆平安嘛。”
“平安啊,你瞧瞧你,这大冷天的这也不多穿两件。”
“平安啊...”
...
过去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张临险紧握着双拳,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个世上,总会这么关切喊他平安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死在了二十年前,而另一个,死在了今天。
“查到没。”
张临险冷冷地问道。
“查...查到了。”
在他的身后,当地执法者的总局署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
“这些鬼鲛人...是一个名为暗夜的组织动的手脚,除了这些已经身亡的人员之外,幸存的还有十多名孩童都不见了踪迹。”
总局署颤颤咧咧地汇报着。
如果只是因为管辖不利而被牵连问责的话,那他最多不过是被撸去职位而已,但如果事情牵扯到了眼前这位的话...那他丢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个官职了。
“暗夜...”
听到这个名字,张临险的神情冷到了极点。
一个暗夜,一个黎明,二者都是万死难辞的叛乱者。
不过...
张临险扫视了一眼周围那遍地的鬼鲛残肢,心中升起一抹浓浓的疑虑。
虽说华国境内的每个福利院中都会安排有退休的高阶异能者进行驻守,但是他们的实力并非顶尖,能够应对一般的六阶鬼鲛就已是极限。
既然如此的话,那眼前的这数只七阶的鬼鲛精英,甚至是那只八阶的鬼鲛兽王又是何人所杀?
蹊跷,蹊跷至极。
张临险微眯着眼巡视着周围。
不止是这些七阶鬼鲛与那只八阶的鲛王,看这伤口...连同着暗夜的数人与好几个职工与孩童在内,他们好像全都死于同一把武器,且还皆是被一击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