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里,李玉脱下蟒袍换上常服。拉着沁紫的手坐在桌旁,一起用着晚膳。
“这段日子皇上交给咱们的贝勒爷办的差事,贝勒爷办的都极漂亮,皇上心里满意,时常在御书房夸赞他。”
沁紫舀了一碗花胶鸡汤放在李玉的手边儿,瞧着他笑着说道。“这孩子心里头有成算呢。外边的事儿,只要他自己不开口,你也不必去管他。
眼下永琪年龄越发的大了,在皇上眼里,也是可以与他争皇位的人了。你平日里在御前伺候,总要避嫌才是。你要时刻记着,只有你安稳了,我和永琪才能安稳。”
李玉瞧着沁紫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这才笑着又给她夹了菜放在她碗里。
“过些日子就是孝贤皇后的忌辰,今儿午前,炩妃在长春宫见了婉嫔,和她说请她整理皇上为孝贤皇后做的悼诗,这么多年,皇上时不时就要去长春宫怀念孝贤皇后一番,多年积累,这悼诗整理成册怕是也要有很厚的一本了。
无论这主意是谁出的,婉嫔只要做了,怕是就要受宠几日了。”
沁紫眨眨眼睛,看着李玉疑惑说道,“这么好的机会,那炩妃自己为何不做?这婉嫔虽也是孝贤皇后举荐,可若论关系,自然是炩妃更是更进一筹。”
李玉立刻说道。“婉嫔人比较老实,就算她得宠,也不会向皇上隐瞒,这事儿是炩妃安排。只要炩妃有这份心意,是谁做的,在皇上眼里都不重要。
况且,婉嫔是潜邸老人儿,又一心爱慕皇上。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只要一做,便会得罪皇后。
宫里宫外早有传言,说皇后不及孝贤皇后许多,因此只要这诗集一出来,便是对皇后的讽刺。
炩妃本就与皇后有仇,这讽刺皇后的事儿,她不会放过,可她手里握有宫权,必不会亲自动手,交于婉嫔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而且这事对婉嫔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一是怀念旧主,二是又得皇上心意。对婉嫔那个闷葫芦来说,能得几时宠爱,便够她回味一生了。”
沁紫眯了眯眼睛,失笑,“这后宫里都是些可怜人。”
李玉听了这话一挑眉,“哦?听你这话,好似有感而发呀!怎么,是受了委屈了?快和我说说,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