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回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被送到这里来。然而,我不记得自己被送到这里,对自己接受了什么治疗也毫无印象。只不过,现在我看到自己正在注射点滴,头部似乎包裹着绷带。从这些事情研判,自己应该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或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
“任总,任总。”
听到有人在呼唤着我,我吃力地睁开眼睛。
“你现在的感觉如何?”医生俯视着我。
“头很痛,发昏。”我吃力地说。
“有想吐的感觉吗?”
“好像不太明显。”
医生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护士轻声耳语。
“那个,”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完全不记得了吗?”医生问。
“不记得了。”
医生也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仿佛在表示这样是必然的。
“发生了很多事。”医生说。这种说法清楚表示出他是局外人。“不过大致的情况,还是问你的家人好了。”
“家人?”我又重问了一次。
医生于是注意到自己犯了个小错误。“你应该有个未婚妻吧?”
“未婚妻?”。我搞懂医生在指谁了。“是章芳芳来了吗?”
“她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呢。”医生对护士使了个眼色之后,护士便离开了房间。
敲门声随即响起。医生回应,门随之打开,章芳芳跟在刚才的护士身后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蓝色的毛衣,外面还披了件白色羊绒大衣。
“任总!”章芳芳跑近床边。“你还好吧?”
我略微摇了摇头。“我完全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总似乎对那个事故没有记忆。”护士说道。
“啊,这样啊……”章芳芳蹙眉看着我。
医生和护士大概是想让我们独处,所以离开了房间。关上门之前,护士还叮嘱了一句:“请不要突然从病床上起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