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又找到陆莲进行询问:“三年前,你之所以离开令兄搬出来独居。是因为什么原因?”
陆莲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把头低了下来。
“你曾秘密生下一个小孩子。但是陆里却把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婴儿用车子带走,并且不慎使婴儿闷死。——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的……”
陆莲抬起头。重重地点点头。
“我想再多问一些,婴儿的死真的是过失吗?”
陆莲想了想才说:“我想是过失吧!”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那是严重的过失。把一个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婴儿丢在大太阳下的密闭的车子里。”
“当时车子停在树荫下。孩子睡得很熟。家兄打算买包香烟立刻回来,但是因为在店里遇到一位很久不见的朋友,两人在附近咖啡屋一聊就是两个钟头,等到家兄回到车上,才发现孩子脸色发紫……他立刻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已经太迟了。”
陆莲强忍着情感说出这些话,但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老实说,有一阵子我曾为哥哥是否会故意害死孩子这个念头而感到烦恼,或许他假装忘记,狠心地把孩子闷死在车子里……我是不顾家兄反对才把孩子生下来的。家兄表面装作算了的样子,但心里却很生气。”
“你不能和孩子的父亲结婚吗?”
“我们曾打算结婚的。当时他仍在研究所念书,本来打算等研究生一毕业就立刻结婚,但是他意外地获得留美奖学金,必须到美国念一年书。我觉得再等一年也无妨,没想到他却因飞机失事而失踪了。不久之后我才发现已怀了他的孩子。”
“……”
“这件事我只有向哥哥老实说出来,因为双亲均已过世了,我有什么事都和哥哥商量。他知道后叫我把孩子打掉,因为我还年轻,拖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实在不妥当,再说,人死了也无法复生,他要我替自己将来打算。但是,当时我觉得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也就等于他的再生,如果把孩子打掉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也就完全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