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祥平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不像先前那样冷漠了。
“就像我以前信任陆里那样,陆里对满南可以说是言听计从。陆里自己没有儿子,他很希望找一个理想的继承人。这点满南的确可以胜任,他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是陆里亡妻的弟弟,加上陆里的妹妹也喜欢他,结婚之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还有特许权的问题……”司祥平无意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使田春达很感兴趣。
“所谓的特许权是指陆里钢材卖给东方钢铁铸铁的特许吧?”
“是的。”
司祥平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对于田春达也了解这件事感到有点意外。
“特许权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这件事,一大半是由满南策划的,以陆里的名义取得特许权,再卖给东方钢铁。由于东方钢铁指定陆里公司生产,陆里钢材有了固定的生意,才能发展得这么快。
从那件事之后,陆里对满南更加信任了,其它的重要事情也都交给满南去做,满南也很卖力。但是我最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不祥?”
“最近,陆里好像有点不愿意让满南过于权大,尽管满南的能力足以胜任……但给人一种感觉。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司祥平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下田春达。
田春达想起前几天拜访陆里钢材公司时见到满南时的样子,他提到特许权时说话有点含混,但同时田春达也看明白了司祥平的意图。司祥平的用意当然也是想使警方把注意目标转向满南。
田春达的话题突然一变,“请问您7月16日在南光吗?”
司祥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7月16日这一天吗,正是敝公司宣告破产的第二天,公司里来了许多债权人,所以……其实那天我也躲出去了……”他一点也不显得尴尬。
“请问您去了哪里?”
“我躲在了西平市的光明旅社。15号虽然奔波了一整天,但我仍强打精神,在夜里两点到了‘光明旅社’,16日在那儿住了一晚。”
“你到‘光明旅社’的事,公司方面有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