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接下来呢?”伍东盛问道。
“我跟她说那个男人是该杀,杀得好。”
“还有吗?”
“我……”凌翔说到这儿突然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后来一直陪她哭。”
伍东盛正在吃一块烤肉,听了她的话,那块烤肉应声掉在他的餐盘里。
“你陪她哭了?”他问。
“我还问她为什么不逃走?”
伍东盛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很奇怪,你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停职算是对你不错的惩罚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说说而已,又没真的要放她走。不能私放犯人,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可是,那个男人的确是该杀,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怜!”凌翔竟然还理直气壮,同时没忘记添上一句,“她就跟被你吃的这些活虾一样惨,她还没喝酒呢,受折磨的时候脑子清醒得很!”
说话间,她已经泪光盈盈了。看来这盘醉虾是没法吃了。
伍东盛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帮我把这些虾放到清水里。”他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感到莫名其妙。
“先给它们醒醒酒,等会儿我要放生。”伍东盛若无其事地说。
服务员看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一个刚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但最后,他还是以训练有素的语气 对伍东盛说:“请稍等。”接着,他拿走了那盘醉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