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尔等之过，实是来人非同小可。”那太上长老侃侃而谈，似闲话般从容不迫，自有一番仙家气度，“我与上清及太清两位道兄知之久矣，叵奈彼如泥鳅甚是油滑，不好拿捏，与其交锋数合皆是未果。”

“他此时露面意欲何为？”

“料是察知两位道兄远去仙界，欺我一人守家，故此冒头。”玉清长老语带笑意，“今番既请仙剑，合该天命如此，正可引蛇出洞，顺带借剑杀之，以儆效尤震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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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钧命。”

“我等这便请动仙器。”

“此等上品饵料，不怕它不咬钩。”

“解印几何，还请太上示下。”

“至多三成；凡过此限，一则横眉驾驭不住，一则恐惊天外仙界。”沧桑的话音渐闻渐远，“尔等只管放手行事，一切有我。”

秘境内顿时喜气洋洋，甚而有人压低了声音说：“早想见识这先天灵宝之威，不意此番如愿。”话里行间满是欢悦，立马招来连声数落。

“少贫嘴，误了正事非你我所能担待。”

“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当尽速催动‘天衣’。”

“横眉撑不久了。”

原来便这会儿工夫，横眉已然挨了老妖两刀。

这头一刀刀刃极阔，想暂避其锋按说不难，怎奈老祖愣没看清！

——刀光如电。

快！

太快了。

快至巅毫。

之所以还能防住，捡回一条命来，全因濒死警兆刺激本能，老祖情急之下不自觉调用近乎全部元力，聚出一副“身外化身”，本体真身则乘隙遁走。

果然，刀光循着气机强弱，不斩真身，直劈分身，自天灵盖往下从中划过，如切豆腐般毫无阻滞。那化身即一分为二，被血煞刀毒侵蚀殆尽，瞬作齑粉消散无踪。

单此一式身外化身，体内元气便耗去七七八八，横眉始觉后怕，仓促间就着残存神元忙取法宝护体。

老祖甫一祭起“荡魄钟”，那第二刀堪堪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