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翎稳稳地接住她,将她放了下来。
温诗云闭着眼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羽睫微颤,低头却不经意地看到了男人被粘液腐蚀掉表皮的手,
她眉头紧蹙,“你受伤了。”
刚刚黑鲇的腹中流出的粘液有腐蚀效果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
“没事。”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伤。
“不用什么工具破腹,非要徒手。”她咬住下唇,看着他被腐蚀的血肉外露的手满是心疼。
他眯着眼睛,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嘴里咬着绷带的一头,另一边大掌一圈圈地缠绕,面色不变,像是受伤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那玩意儿身上有保护粘膜,别看它像是周身柔软如同鲇鱼,实际外壳坚硬,寻常工具破不开。”
温诗云瞪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绷带接过去,
“那...那我不是人是吗?你受伤了自己包扎都不叫我,人靳勋诚受伤了都会喊我帮他涂药,就你清高是吧!”
原本他表情还好好的,听到靳勋诚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脸色黑了黑,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人靳勋诚涂药了。”
温诗云:“......”
情急之下出大漏子了,真是自爆卡车。
她低垂着头,一圈一圈地帮他缠绕着手掌被腐蚀的地方,咬着唇闷声不吭,显然是生气了。
“我那时候还没和你在一起呢?你还揪着吃醋,关键都不是这个,是你受伤了都不想着靠我一下,我有这么不可靠吗?”
明明是在借着别的事情转移话题,说着说着却像是真情实感有些伤心了,扁了扁嘴,眼底满是失落,
凌雁翎看着女人因为他脸上生动的表情,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也没打算去计较靳勋诚的事情了。
等女人包扎好最后一个地方之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错了,我习惯性只依靠自己了。”
他道,“我保证,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