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逸无奈,敢情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场,还差点把命搭进去,下次绝对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了。
仁逸坐在车内,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心上,鲜血虽已减缓,但仍不时渗出,染红了衣袖。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回想起师父传授的古武医术——以气御血。
闭上眼,他集中精神,尝试引导体内那股微弱却坚韧的内力,缓缓流向伤口处。
随着呼吸的加深,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沿着经络缓缓流淌,最终汇聚于伤口之上。
那内力仿佛有灵,轻轻缠绕住断裂的血管,减缓了血液的流速,甚至隐隐有凝固的趋势。
仁逸能感受到一股清凉从伤口蔓延至全身,疼痛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他脸色大喜,怪不得师父能经得住那些人长年累月的折磨,原来内力竟这般好用,当真是玄妙。
可惜我操控的内力还不够强大,若是我的内力境界从入微晋升道成境,今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下那歹徒手中的匕首,也不至于伤痕累累了。
当他们回到监狱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王德福直接睡在了办公室里。
仁逸则是来到了医务室,被王狱医消完毒又简单地包扎了之后,他也选择留在医务室修炼,准备天亮再回一号狱。
仁逸盘膝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四周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和远处野狗的吠声。
他闭目凝神,心绪渐渐沉入一片空灵之中。
随着呼吸的逐渐深长,他体内的内力从丹田中被引出,开始缓缓流动。
这股气息,细若游丝,却坚韧不拔,它沿着既定的轨迹,在仁逸的任督二脉间穿梭往复,如同山间清泉,绕过怪石嶙峋,最终汇聚成溪,奔腾向前。
仁逸的意识紧随这股气息,感受着它在每一个穴位间的停留与跃动,每一次流转都似乎在拓宽着他体内那狭窄的通道,让气息更加顺畅无阻。
一夜无眠,仁逸一直沉浸在运转周天之中,直到黎明的晨阳开始冉冉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