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这个想法，江见眠莫名打了个冷颤，她不会这样对她的不是么。

“我只爱你。”

“但，你爱我么？”

林青时目光很柔和也很认真，“我爱你。”

江见眠绽放出一个笑容，微微抬身拥住她，好让她平躺下来，面对面和她同睡在一起。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你。”林青时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

“可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了。”

林青时微微沉默，江见眠真想住在她脑海里，看看她到底害怕和担心什么。

良久她听见她说：“你害怕我吗？”

江见眠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为什么要害怕。”

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

她也是会杀人的。

保留之前的记忆，她在凌云宗，她多次想杀了那些同门，如果后来不是因为知道是顾予珩搞的鬼，那么她真的会杀人。

“我知道你杀了墨天和厉峥，可玄清门不是没有灭门吗？你只是杀了该杀之人，魔亦有道，你并没有滥杀无辜，对么？”

林青时眼眸里的阴暗淡了几分，她嗯了一声，“可你会讨厌这样的我。”

墨瞳里的破碎和脆弱展露在自己眼前，江见眠心里好像被一把刺狠狠扎下。

这才是她的心魔。

“我永远不会讨厌你，呐，要是我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整日烧杀抢掠，人人喊打，你会讨厌我吗？”

林青时认真的想了一下，犹豫着说：“会。”

嘶——

面上犹豫，其实斩钉截铁。

江见眠捂了一把心口，会讨厌她，虽然听着有些难过，但多是欣慰，她修魔，也爱她，但不会被爱蒙蔽了双眼，也不会是非不分，这根本不是魔。

她只是暂时困在了一个囹圄之地，等待自己想明白，或者一直在等她带她走出去。

“那这个问题换做是你问我，我也会。”

黑眸又染上了郁色。

江见眠连忙亲了她一下，只许她自己讨厌她，不许她说这种话是吧！

偏执病娇。

她安抚道：“可你并没有不是么，不管你是什么样，我接受全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