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进客厅,分宾主落座。吴应雄亲自起身,殷勤地给小桂子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满脸堆笑地说道:“桂公公,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咱们再慢慢聊。”
吴应雄屁股还没坐热,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桂公公,不知究竟是何事,劳您如此大驾光临寒舍?”
小桂子故意长叹一口气,面色凝重得犹如乌云密布,缓缓说道:“吴公子,这事儿啊,可真是棘手得很呐。前一段时候热热闹闹的皇宫刺杀案你所说了吧!刺客用的可都是平西王府的刀枪。皇上听到后大怒,也不知怎的,就看到了一些所谓的物证,皇上对平西王那是起了大大的疑心呐。”
吴应雄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手一抖,那精致的茶杯险些就摔落在地,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桂公公,这,这从何说起啊?我们父子对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苍天可鉴,绝无半分二心啊。”
小桂子斜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阴阳怪气地说道:“吴公子,您呐,就别在这儿跟杂家装糊涂啦。皇上现在可是龙颜大怒,雷霆之威,非同小可。依杂家看呐,你们父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哟。”
吴应雄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小桂子身边,慌里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不由分说地就往小桂子手中塞:“桂公公,还请您在皇上面前多多替我们父子美言几句,务必救救我们父子啊。”
小桂子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却依旧不动声色,不为所动地说道:“吴公子,您这可就小瞧杂家了。这事儿啊,可不是光靠钱就能解决得了的。皇上的心思,那犹如深海之渊,高深莫测,谁能轻易猜得透呢?”
吴应雄咬了咬牙,心一横,又毫不犹豫地摘下手上那枚价值连城、温润无瑕的玉扳指,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到小桂子面前,语气急切得近乎哀求:“桂公公,只要您能帮我们父子平安度过此劫,日后必有重谢,我吴应雄对天发誓,绝不食言。我在京城还有几处产业,也一并送给公公您。”
小桂子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语气也略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吴公子,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杂家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想想办法。不过,这事儿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首先,你得跟杂家说实话,你们父子最近有没有不小心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吴应雄皱起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公公,我们父子一直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啊。只是最近朝中有人眼红我父亲的权势,怕是他们在背后使坏,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