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赵馨宁局促不安地站着，看到姜早出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在姜早看来，比哭还难看。

“姜老师。”赵馨宁的声音细弱蚊蝇，与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姜早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赵馨宁？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馨宁低着头，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姜老师，之前……之前的事情，我……我真的很抱歉。”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爸……我爸让我来给您道歉。”

姜早心中冷笑，赵运国让她来道歉？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赵馨宁的距离。

“我接受你的道歉。”姜早语气冷淡，“你没事可以离开了。”

“为了表达歉意，我还带了一些礼物给你。”赵馨宁说着，手伸进了兜里。

姜早心头一紧。

“不用了，你的歉意我收到了。”姜早语气冷淡，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馨宁的手还在兜里，指尖似乎摩挲着什么东西，这细微的动作让姜早更加警惕。

她仿佛能感受到赵馨宁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压抑的疯狂，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真的，一点小礼物而已。”赵馨宁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

“不必了。”姜早再次拒绝，眼神紧紧盯着赵馨宁的手。

她不敢赌，赌赵馨宁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

赵馨宁见姜早始终不肯让她靠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愤怒。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尖锐刺耳。

姜早心中冷笑，相信你？相信一个曾经想要毁掉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