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坐进车中，林霄才停下天马行空的幻想，开始汇报各项工作流程。

“裴总，经过我们这两天的操作，程氏旗下所有企业都呈大幅度下滑模式，估计撑不过一周就要面临破产。程予安双腿受伤，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话中，像是蕴含着那么一丝丝怜悯。

裴鹤吟一改往日之态，斜睨了林霄一眼，语气微冷，“怎么，你同情他？”

听到这话，林霄心中猛地一惊，迅速低下头来，以此向裴鹤吟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林霄急忙回应道：“绝对没有！程予安是罪有应得！”

半晌过后，男人收放自如的气势随之隐藏起来，却说了与之不相关的话，“以后上班时间，少吃榴莲。”

林霄反应略微迟钝了一些，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凑近鼻尖闻了闻。心里暗自嘀咕着，明明是在昨天半夜里吃的，到现在能有多大味儿？

裴总肯定长了个狗鼻子，鉴定完毕。

“搜集他早些年的资料，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男人突然问。

林霄认真回答：“经过一番详细调查，准确来说，他是靠着女人发家的，他在老丈人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模样，很多事情根本就做不了主，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仅如此，程予安还有个白月光，但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每年白月光忌日时，他都会去祭拜。后来被老婆发现，跟他闹了好一阵，程予安就再也不去了。

但经多方打探并得到了证实，他白月光的骨灰埋在了他家别墅的一棵榕树底下，这是令人意外之处。

林霄仔细汇报完才询问：“裴总，需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他老婆吗？”

“不必。”男人淡声说。

林霄也觉得没必要告知程予安的老婆，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者说了死者为大，总不能死去那么多年了，骨灰还要被刨来刨去。

就算为自己积累福德，都不能做的太过。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耳中传来男人低沉而有力的话，“你派人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