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云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也开始涣散，她的眼中开始出现幻觉。

她似乎看见姜归就站在她的床边。

晋云眼角有泪水划过，她看着那人笑了下，轻轻道：“姜归，我好累啊，不想再等你了。”

清灯对上晋云的视线，有些诧异她竟然看见了自己。

清灯向前飘去，将自己透明的手覆在晋云的手上。

她柔声道：“这辈子苦了你了，小云……”

晋云不舍地望着姜归的脸，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问道：“如果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觉得苦，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哪？”

“我一直都在你们母子的身边，四十年前我就在了。”

清灯的回答，晋云听见了，她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

“娘！娘！”

姜茂竹看不见清灯，并不知道他的娘亲死前那几句话，是对在场的另一个人说的。

他以为那是娘亲的临终幻觉。

“娘，前几年玄家被问罪后，我就告诉你父亲离家的真相，并且他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你却始终不肯相信，还一直等着他，如今到了生命的尽头，你终于不用再等了……”

*

姜茂竹用了好久终于接受了母亲离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