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祖母、狗狗,我走了,我要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就像贺家先辈一样。
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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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末尾带着水痕,清灯猜测应该是猫猫的眼泪。
清灯将信递给了儿子,“你跟猫猫都说了些什么?”
狗狗一脸疑惑,“我什么都没说啊?”
狗狗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清灯叹了口气,被陌佰推进了隔壁厢房。
贺母已经醒了,但她不想说话,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床幔。
“小张太医,我娘怎么样了?”清灯小声问道。
小张太医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他认真道:“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才晕倒的。”
狗狗将小张太医请到外间详谈,给亲爹和祖母留下了交谈的空间。
“娘,猫猫的信我看了。”清灯上前给母亲掖了掖被子,贺母闭上眼睛不想看儿子。
“娘,不瞒您说,我看见这封信的内容时,心里虽然有些生气、担心,但更多的是欣慰。”
贺母倏地睁开双眼,怒瞪儿子。
清灯靠在轮椅椅背上,看着母亲的眼睛道:“娘,猫猫那孩子学得一身好武艺,是不可能一辈子困于后宅的。”
贺母眼角湿润,指着儿子道:“猫猫若是个男孩,她想去边关从军,我绝不会多说半个不字。可猫猫是女孩啊,她这一走,被人发现了她的名声就全完了,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
“不困于后宅?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猫猫是我们家的孩子,若是不想她嫁出去,可以给她招婿,但不嫁是不可能的。”
“儿啊,贺家还有族亲呢,猫猫不嫁影响的是一族女子的婚嫁啊!儿啊,咱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清灯心里有些闷,这算不算道德绑架?他女儿的婚嫁,他这个父亲还做不了主了?
“而且军营是不会收女子的,她便是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清灯吐了口气,拿着帕子小心地给母亲擦干泪水,道:“娘,猫猫是我教出来的,她不傻,知道怎样做对她才好。”
“而且我已经让陌什去追了。”
贺母以为儿子妥协了,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别看她儿子这些年不怎么出府,但是能用的人也不少,贺家的旧部、战场上的残兵,他都没少安置人家。
只要儿子是清醒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猫猫再怎么闹,也逃不出她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