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公子话，小人虽为胡人面，但却是地地道道的，真实的胤夜人。”

“哦～”谢益凡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说方雅语竟然比自己都还要正统。

见谢益凡不信，胡人掌柜接着解释道：“小人母亲也是胤夜女，父亲是在女帝临朝时来到我们胤夜并归化在古州城，是切切实实拿到我们胤夜户籍的良民，绝非短暂留境的胡客。”

“那她们呢？”，听完胡人掌柜的解释，谢益凡冷清地抬起下颌指向那几名胤夜女子询问道。

“她们…回公子话，我们真的没有压良为贱，这些原本都是旬黔道里流人的后代，她们躲进古旬国西部蛮荒大山里，直到十三洞平定血五洞的叛乱后才把她们从里面抓了出来，当做奴隶卖给了我们。”

压良为贱，这是在允许有奴隶的朝代里所不能断绝的黑暗，甚至是封建社会所不能根除的顽疾，是底层人民苦难的写照。

谢益凡自然不可能是想当什么大善人，他自己都没几日寿命还怎么去当什么圣母，之所以会对胡人掌柜询问这些，只是因为他想试探一下。

没来这里之前谢益凡还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选人，付款，结束。

但真正到这里后谢益凡才明白什么才叫做选择困难症。

一排站开的女奴质量很高，各种款式都有，

有乖巧乖巧玲珑的小家碧玉，也有身材火辣的异域风情；

有泪眼朦胧寻求疼爱的少女，也有英姿焕发泼辣直爽的御姐，更有妩媚多情主动挑逗的熟女……

太多太多，让两世都没有美女陪伴的谢益凡看得口干舌燥不已。

胡人掌柜在解释完这些女奴的来临后一直俯身低头着，在没有听到谢益凡的话前他一直不敢挺身抬头，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谢家贵公子来这里到底是为何呢？

买女奴？

谢家这种世家缺女人？

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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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小店还不足以能入谢家的眼，难道是想为自己背后的势力发难？

胡人掌柜拿捏不准，但他知道这次谢家所至绝对不善，所以为了活命他必须得放低姿态。

没有谢益凡的发话现场也开始逐渐冷静起来，原本还躁动的女奴们这时候都看出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不凡。

她们停止了口头的挑逗变得严肃许多，但眼睛中逐渐热烈起来的目光显示出她们现在有多么激动。

被城里富裕家庭购买的土狗和农村买来看家的土狗都是一样的狗，但其面对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在面对几个大胆女奴眉眼挑逗时，谢益凡思考一会后才终于对胡人掌柜缓缓说道：“黄掌柜，你好像，不太尊重我们谢家啊…”

一听这话，胡人掌柜如同天塌一般差点按耐不住跪下，连忙摆手解释道：“谢公子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啊！天地明鉴，小的从被分配来旬南道起就一直被大掌柜们反复叮嘱要好好孝敬谢家老爷们，小的从未冒犯过老爷们啊！”

谢益凡没有看向姿态极低胡人掌柜，而是环顾四周淡淡说道：“你确定，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女奴吗？”

谢益凡的姿态充满自信，似乎掌握了不少情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