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思言拿着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虞姣蜷缩着身子，蒙着被子。

走过去，她已经闭上眼睛了，大的情绪过后，似乎有些劳累的睡着了。

虞姣整张小脸仿佛被泪水洗过一般，泪痕纵横交错，像是一幅破碎的画卷。

有的泪痕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因为她的皮肤太过娇嫩，被泪水浸泡后泛起的红晕。

顾思言不想吵醒她，将粥放在旁边，正好可以等温一些可以吃。

他坐在床边凝视虞姣的脸。

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脑子里不断回想虞姣对他说的话，她想回家。

回谁的家?

前世的虞姣也未曾对他说起过自己的家，偶尔问到也不过告诉他，自己是孤儿。

所以回家，是回到那里?

何处的家?

虞姣.....

你到底是谁?

顾思言盯着虞姣的脸思绪万分。

或许是目光太为强烈，虞姣皱了皱眉，慢慢地直起身子，看到顾思言。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脸瞬间就白了，自己不会暴露什么了吧。

顾思言不会把自己送走吧。

顾思言自然也是看到了虞姣脸色变化，他不想拆穿。

他既然都可以重生，虞姣到底是重生的还是另有其人，顾思言不敢妄下结论。

他端起粥，用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送到虞姣的嘴边。

虞姣悄悄的打量顾思言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大事儿，内心松了一口气。

张嘴，吃粥。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很快粥就见底了。

“早些休息，我出去一趟。”顾思言叮嘱道。

虞姣看向顾思言站在床边的身影头疼欲裂，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

她呜咽一声，缩紧被子里，没了力气，沉沉的睡过去。

顾思言站在床边，直到虞姣的呼吸平稳，他起身，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