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会问道:“你喜欢文大哥什么?”
““嗯……因为,我就觉得跟着他安全,另外,他长得很男人,我见过他骑马的样子,像飞将军一样,我很喜欢。”阿珍说完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头看别人一眼。
“文大哥还会骑马?”海棠此时发现,自己对于文之武知道的太少了。
“嗯,有一天白天,他回家来,是骑着大马来的,进屋和干娘说了几句话,就匆匆骑马走了。我在院子里,看他飞身上马,那个动作太漂亮了,我渴望像他一样,也骑上大马。”出身猎户的阿珍,向来喜爱舞枪弄棒,自然对骑着战马飞奔的文之武心生倾慕。
“你以前有自己喜欢的人吗?”海棠继续刨根问底地问着阿珍。
“嗯,有,他加入抗联了。听说为了救我爹,被日本人打伤后,没治好死了。我恨死日本人了。”阿珍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阿珍,实际上,我以前也喜欢上过一个人。”海棠顺着阿珍的话轻语道。她怕东厢房里的杨天明听到。
“海棠姐,你年轻时也喜欢过人啊?”阿珍哪里知道海棠曾经喜欢过文之武,也轻语地说道。
“嗯,很喜欢,可是一切都是命啊!”海棠叹口气小声说道。
“他还活着吗?如果活着,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结婚呢?”阿珍有些不解。
当然,对于阿珍而言,她之前所拥有的生活,无疑是一种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完全没有诸多来自家族势力的重重约束。当她骑在那高大健壮的马背上,悠然地行走于静谧幽深的山林之中,尽情地驰骋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令她陶醉。她能够完全依照自己内心的意愿去行走于天下的每一个角落,去大胆地做那些自己真心喜欢做的事情,去勇敢地爱那个令自己倾心不已的人。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给予她生命、对她关怀备至的父母,再也没有来自氏族的重重阻力和严格约束,更不存在群居文化所带来的种种评论与非议。她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可以随心所欲地追逐自己的梦想,拥抱自己渴望的生活。这种自由,仿佛是广袤天空中翱翔的飞鸟,不受任何束缚,尽情展现着生命的活力与激情。
“阿珍,你有所不知啊。我尚未出生,便被父亲指腹为婚,我又何来属于自己的自由?我妄图改命,然而我怎能摆脱这方圆十里八村的悠悠众口。倘若我反抗,那便是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为不孝。要是我被退婚,那我的名声便毁于一旦。或许等待我的还不如那指腹为婚的男子,或许是个丧妻续弦之人,或许是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哎,封建礼教,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提及这些,海棠的内心痛楚万分。明明自己对文之武深情款款,此人就在眼前,可他们就是无法共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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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我和你截然不同。我就是我,但凡我所喜爱的,我便会无所顾忌地去喜爱。我是在一次打猎的过程中邂逅我的一山哥的。他们家同样是猎户,他在诸多方面都表现得出类拔萃。他骑马的技艺比我更为高超,开枪射击的准头也比我更精准,而且生得眉清目秀,那模样别提有多帅气了。
记得那一回,我们从不同的方向同时都发现了一只袍子,然而我们彼此都不清楚对方追的竟是同一只袍子。最终,我们的枪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那只袍子瞬间被击中。紧接着,我们都心急火燎地奔向了那只袍子。就在这时,我们才惊觉,原来我们俩追打的竟是同一个猎物。当时,我俩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袍子跟前,相互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他率先开了口,他说道:‘你真漂亮,打中脑袋的是你,这只袍子属于你。’实际上,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分明是他打中了袍子的脑袋,而我只是打中了袍子的腿。可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啊。从那一刻起,我的内心便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