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被黑衣人扼住,右手则被按在黑衣人的唇畔。
舌尖舔舐着自己的肌肤,血液正源源不断地被吮吸。
不,不是吮吸,是吞咽。
黑衣人吞咽的动作很急,牙齿会不经意间磕碰到自己的中指。
并不痛,但是却让妊抱枝不可遏止地战栗。
她被迫仰着脖颈,看到的是清亮如水的月色。
妊抱枝闭眼,让自己不再去回想昨日的一切。
对门的店铺已经敲敲打打了有一个月,此时正在安装琉璃窗。
透过琉璃窗,妊抱枝能看见店铺里面和女报如出一辙的布局,柜台的方向,读书的小室。
唯一不同的是,店内除了修葺的废材,空空荡荡的没有摆上用具。
妊抱枝嘲讽地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回了内店。
她的办公室中已经坐了一人,绛春正翻看着本三年级的语文书,她本就是名天赋型学霸,如今有了拼音基础,学起语文来十分的如鱼得水。
即便语文这门学科越往后学越深奥,但是绛春将基础知识都掌握后,反而越学越快。
妊抱枝每次见了绛春都会厚颜无耻地自夸上一句:“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学生!”
绛春听着耳朵都起了茧子,已经学会自动屏蔽妊抱枝这句话了。
是以,她仍旧在专心做笔记,并不理睬妊抱枝。
妊抱枝习以为常,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拿起一本八年级的物理书,开始重温里面的知识点。
可汗辞行那日,天皇于含元殿设宴款待。
席间酒过半巡,阮软可汗忽而发难:“怎的这些时日一直未曾见到大武长公主?”
此言一出,在座的每个人都是面色微变,有惊有怒,有喜有悲,也有无波无澜的。
谁人不知,上任可汗请求和亲之时,所求之人正是李起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