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师兄和滕师兄听得此话,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崔姑娘和卢林到底是何情况。
尤师兄说道:“郭文就是我们少掌柜。此刻应该不在临江坊就在林戴里。”
崔子芊听了有些讶异,少掌柜?临江坊?这是什么情况?陈洪和崔老板还有向家姐弟都是讶异,一头雾水了。
尤师兄也有些纳闷了,这到底什么情况?信里交代的,和这崔姑娘带的话不一样了,还找上郭文了,于是问道:“崔姑娘,卢师弟是和你如何说的?”
崔子芊这才反应过来,感慨道:“卢公子说可能回来过年的,我就说若是来找他,他不在怎么办,他说找郭文就是,到铺子一打听就知道。没想到是你们少掌柜。”
尤师兄想了想,说道:“滕师兄,你去趟坊里找郭师弟过来一趟吧。”回头又对着跟滕师兄进来的伙计说道:“阿生,你去画舫定个大雅间,午时我们就过去。”
那人听了就赶紧出去了。
滕师兄也向众人告辞,说去一趟临江坊找郭文过来。
尤师兄继续让众人安坐喝茶,问崔子芊:“崔姑娘找卢师弟具体是什么事情?”
崔子芊想了想,说道:“这事不好说,卢公子说是郭文的事情。”
崔老板听见,看了眼女儿,这女大不由爷了,开始藏着掖着了。
这事情也只是二人七月十五那晚在山洞歇息时说起的,崔子芊回去后没有和崔老板说起过,满以为来庐陵城可以见到卢林的。
尤师兄说道:“那就等郭师弟来了再说。”
崔子芊点头说是。
向暖和向晚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只在旁边听着。
陈洪倒是想起当初问起卢林的三个问题,刚才尤师兄已经安排人去画舫定雅间了,一会就该去了,问道:“尤老板,这玉宝阁和白鹭洲书院在何处?”
尤师兄一愣,问道:“陈堂首可是来过庐陵城?”
陈洪笑道:“没来过,这是第一次来。”
尤师兄问道:“那怎么问起这两个地方来?”
陈洪说道:“当日在零陵,卢公子曾在老夫手中登记当临时刀客,老夫问了他三个地方,一个是画舫,一个是玉宝阁,还一个就是白鹭洲书院了。这不刚到庐陵城来了,就想起来了。”
尤师兄是不清楚卢林的行踪,也不知道卢林当刀客的事情。说道:“玉宝阁离我们铁匠铺不远,过两条街的花巷桥那边,显眼气派得很,一看就知道,前年此时卢师弟带着大家去那还买过玉器,一人送了一件。”
崔子芊哼了一声道:“卢公子这么阔气?还骗我说一两二月钱。”
尤师兄听得一愣,说道:“以前是这么多,前年卢师弟就和郭师弟鼓捣了个药铺,就在旁边,能赚不少银子呢。”
崔子芊听了说道:“药铺倒是听他说过,就在铁匠铺旁边。不知道是他开的,提都不提。”言语中怨气不小。
尤师兄不明所以,还是说道:“信源药铺行业信源铁匠铺是一家的。”
崔子芊听得这话,便觉得卢林有些不老实,嘟着嘴低头不再吭声了。
陈洪和崔老板看着崔子芊这般模样都是笑而不语了。
尤师兄接着说道:“白鹭洲书院在大河中间,沿河北去两三里地就到了。今科女状元曾经在白鹭洲书院求学两年,这几个月来白鹭洲书院的学子是络绎不绝。冬至那天王状元还在白鹭洲书院讲了一堂课,说了说乡试会试的心得体会,那天可是有数千学子来听了的。”
陈洪听了也是讶异,说道:“女状元竟然出自白鹭洲书院。等会就去看看。”
崔老板这时也说话了:“是该去那白鹭洲书院看看,出了本朝第一个女状元,听说还只有十八岁,前途无量啊。”
崔子芊听得依旧闷声不说话。向暖和向晚则是对科举不太知晓更是不太关心。
尤师兄也是有些自豪,接着说道:“王状元和卢师弟、郭师弟他们关系不一般,去年王状元乡试回来,辅导卢师弟、郭师弟他们几个考过了院试。”
陈洪听得一愣,那黑黢黢的介绍自己说是小铁匠的小子竟然还是个秀才。
崔老板听了则是满脸欣喜道:“不错啊,没想到卢公子还是个秀才。”
崔子芊想着卢林当初写字就很不错,这来了庐陵城才知道卢林是个秀才,和那女状元还关系匪浅,更是来气,这卢林就没几句实话,敷衍过多了。
向暖向晚老老实实的听着,卢兄弟是不是什么秀才他们才不在乎了,想着以后怎么答谢卢林。
尤师兄和众人聊了有小半个时辰,差不多午时了,就起身说道:“刚才定好了雅间,就请诸位移步,一同去用午膳。一会郭师弟也该到了。”
陈洪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尤老板了。”
崔老板父女也一起起身了。
向暖和向晚已经买到了满意的剑,没什么事了,自然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