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想了想,这事还真得让郭文和崔子芊先认识认识,以后也好商议的,说道:“他叫郭文,你到了铁匠铺附近一问,人人都知道。”
崔子芊听了暗自记下。
卢林想着着崔子芊如此能干,怕是她爹不答应各方求亲的原因吧,但也不好意思问这个问题,然后又想到,这钱庄的买卖若是黄总捕头惦记上了,那桂州太守是和这黄总捕头有勾连,还是这只是黄总捕头自己的想法。问道:“子芊姑娘,你爹当初想去桂州开铺子,是开当铺还是想开钱庄?”
崔子芊说道:“自然是想开钱庄的,只是打算先开个当铺,看看情形,桂州太守也不认识,托人结识了黄总捕头,就是想和太守结识。”
卢林说道:“那黄总捕头也知晓这钱庄赚钱的法子?”
崔子芊说道:“可能略微知晓一些不重要的,这些事情我爹透露过,主要的不会和他说的,还是要找到太守才会谈的。”
卢林想了想,问道:“零陵太守同意你家去桂州么?”
崔子芊说道:“自然不同意的,所有当初家父是悄悄的去的,后来太守知道了,敲打了我父亲一番,我父亲和太守说是开当铺,没提钱庄的一事,直到去年出了事,就彻底熄了这念头了。”
卢林想了想说道:“可能黄总捕头从你爹那里听得的只言片语琢磨出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起了心思吧。”
崔子芊说道:“这些就不知晓了,黄总捕头若是如此行事,他这总捕头是当不下去的。”
卢林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说道:“说了这么久,好像有些晚了,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
崔子芊听了,依旧拿着包袱当枕头侧身躺下了,没一会就呼呼大睡了。
卢林独自想了会,若是出了事,黄总捕头脱不了干系,桂州那边明后天肯定要知晓的。这边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去阳朔,安顿好崔子芊自己单独去一趟桂州探听一下情况再说。接着修炼了一会心法才睡去。
七月十六一早,天气晴好,卢林起来洗漱完了,拎着刀到附近练了会刀法和拳法,前几天和那些腾云岭的人拼斗,对这招式的运用多了些感悟,这两天跋山涉水的赶路,只是早晚修炼了心法,都没好好体悟练一练刀法拳法。练了有大半个时辰,崔子芊醒来没看见卢林顿时慌了起来,急忙跑了出来,看见卢林正在练刀法,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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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林见崔子芊醒了,就不练了,让崔子芊去洗漱,他去烤馒头去了。两人吃过了继续赶路,昨天卢林问过村长,要向西南走,卢林二人向西南前行,途中绕过一座大山向西,辰时左右遇见一片水源地,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地叫犁子坪,这水源竟然是灌水的源头,昨天他们歇息的地方是盘皇殿。
找村民问了问路,买了点吃食。顺着灌水走了十余里,水势偏东南了,卢林就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再辨明了西南方向前行,离了水道,这山路就极为难走,有些地方不能骑马,还要牵马走了起来,崔子芊有些体力不支,还不时歇息一会。
酉时看见一个小村子,卢林没打算在村里歇息,继续前行了近一个时辰,一路看见许多银杏数,寻找一处山洞歇息。卢林估摸着没走到三十里路,崔子芊这一路是累得要不行了,洗漱吃了点烤馒头就到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继续前行,山路比昨天下午好走许多,崔子芊虽说睡到早上卯时才醒,但是还是有些萎靡不振,辰时才开始赶路,卢林顾及崔子芊,走得也不快。中午到了一处叫观音岩的地方,附近有个瑶村,卢林身穿瑶人衣服,被村人热情招待,卢林连忙解释自己不时瑶人,是从轿顶山瑶村过来的,衣服是村长送的,谁知瑶人得知更是热情,他们也认识轿顶山村长,原来村长每年都会在瑶乡一带行医送药,深受附近一带瑶人爱戴。
卢林和崔子芊托了村长的福,好好吃了顿午饭,然后又问过村人,得知昨晚歇息处附近村子叫安泰,这观音岩已经是桂州西边偏南了,去往桂州还有百余里路。问了下附近的路,卢林告别时,村人送了些野味让卢林带着路上吃。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吃的都是烤馒头,上午走的慢,中午吃的好,崔子芊明显状况好多了,瑶人也指明了南行的路况,下午赶路也快了许多,卢林得知已经远离了全州和兴安,也是安心了不少,戌时才歇息了下来。晚上吃的是瑶人送的野味,野味不少,还留了一些次日早上吃,崔子芊又是早早就睡着了。
七月十八,崔子芊醒来精神不错,但是天气有些闷,太阳也没出来,吃过东西,卢林仔细辨认了方向,卯时过半动身,山路已经好走多了,不到午时,就出了大山。两人对视一眼,都长出了一口气,从七月十三崔子芊被杜老二劫持,直到今天,两人整整在这阳海山中穿行了六天才出来。若是骑马走官道,足够零陵城和桂州两个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