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那笨劲儿,怎么连靴子都不会穿上。下一次,我可再也不帮你拎靴子来了。木头玉赭龙。”
有一回,侍者玉赭龙赤红着脸,垂下头颅,“持戒者忒婳也肖,还是让我别将经首石呼唤成钵罗摩迦曼吧。”
“为什么?盾马法寨司仪中的海祭者。”
“不……知道……”侍者玉赭龙垂低脑袋,喃喃道。
“你连自己海祭中说话的理由也不晓啊,这样的话好吓人哎——你可不要亲口告诉人家忒婳也肖,你就是……傻子……以后,自个儿海祭完,走到高高的石台去拿靴子……”忒婳也肖赌气了。
“好吧……”玉赭龙垂下脑袋,声音发涩。
因为海祭的时候,为了提防靴子被回潮冲走。玉赭龙总要将靴子放置到盾马法寨高高的石台那边去。
“哎呀呀,人家跟你闹着玩,干嘛当真呢。嗯,我领你去嘉珂舒尔勒和忒婳娑露瑟家吧,凌晨的这个时候,香爨扑鼻的面包花想必正好出炉了。啊,多好的一天呀,蓝海的彩霞已经鲜艳染色了。嘻嘻,忒婳也肖会不会因为谈到美食,而变得更好看了呢……”其实,海祭返回来的侍者玉赭龙,对忒婳也肖看来,总是那样新鲜而喜悦。
在她的感觉里,美好极了的一天,就是从海祭后才开始的。
“好吧。”
忒婳也肖猛地拽动玉赭龙的手,兴奋地道:“海神派来的人,走吧。嘻嘻。”
“啊……”可是,玉赭龙忽然间沉重地跌倒在满是石砾的大地上,浑身颤抖的仿佛狂风暴雨中的树枝。
“玉赭龙……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喔。恶作剧会令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