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从来都是蹊跷的。当他们合剿劲真跃泰的时候,处在主攻状态的高脚马,以及那些手脚毫无顾忌的冰卢厝铁骑武士,一见瑟诺汀冲散了堵路的马阵,顿时,他们激爆的手脚愈发变得刁钻而强硬。
他们不再仅仅向甘草骏马首投掷圈套,而且,套击甘草骏的马蹄。这些屡屡动着的黑法,顿时激怒了瑟诺汀。
他看着倾斜奔腾、盘亘在铁骑战马中的甘草骏,脖颈上带着那些被拽得脱手的套马杆,厚重放浪的四蹄踢飞绳套,还有飞扬的鞭击,以及身形俯落的劲真跃泰,知道:这一次,带有报复心的这些冰卢厝的铁骑武士,显然被激怒。
只见一个铁骑武士,看着困进圈子中的甘草骏,似乎感到难以在震动的马背上,精准抛击。遂豁然跃落马背。
他极速扔掉手中的套马杆,整个人仿佛一根强硬的铁杵一样扎在地上。只见他左手缓慢兜住折叠蓄积的绳套,右手盘结好粗重的绳头。
随着他的暗示,顿时,那些吒响皮鞭的冰卢厝铁骑武士,带有定向强驱的抽击声,激烈围攻劲真跃泰驾驭的甘草骏。
繁密的鞭风带动一道道飒划的黑色弧线,仿佛咆哮起来的海浪。暴躁的响频音声中飞溅开浑浊卷尘的风烟。
劲真跃泰仿佛风烟遮罩中显现的幻觉,顿时,驭马仿佛一道狂流。他似乎早已发觉空间静哑一隅,冷酷预置的凶兆。
他猛烈掰力,调转马首,反折。
顿时,那匹甘草骏仿佛猛烈回旋飞骋的船载,倾斜中盘旋着涡风,激烈地撞向身后堵路的一个铁骑武士。
登时暴怒的铁骑武士,悍然挥动的皮鞭抽击在劲真跃泰的身上。
马背上的劲真跃泰颤栗了。他并不像被一鞭抽击的烈兽,彰显出疼痛形绽的挣扎,仿佛是一块惯于承力的铁砧。静哑的蛰伏状,反而显得更加倔强和冷酷。形似大海中一块黑色的石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