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发痛的手,激化了祭主堡珈珥蓬勃涨盛的感官火。锐利的感觉告诉自己:自己失误的手形铁钩,就是因为那把“失误”的刀。
也就是说:自己完整动态的武志位移,其实已经被毗连的三刀准确地测量了。这也意味着自己是武志调频状态中的那个滞后者。同频切换武志形变的三刀,在精密戒尺度量衡的静态中,武志动态微微错位,即便目力难辨,其实质变的就是一个乾坤。
所以,盾马族俗语中有句古话:“盾马人手里拿到戒尺令的时候,仿佛握控了一个拥趸准确法则的宇宙。”
随着连环三刀,祭主堡珈珥终于触碰到盾马法寨的秘笈。在他的感觉里,这已经胜过了盾马人循环令驾驭的光流砾。
是的,那些屡屡被自己破解的盾马光流砾,显然与盾马法寨的戒尺令是不可以想类比的。
以往,他仅仅知道:那是盾马人用于惩处违犯盾马石典者的一件法器。此时,此时才豁然洞达原初。他终于知道:冰卢厝最终未能征服盾马人,也应该与盾马的祭礼有关。
空间里,翩然飞翔的三刀,顿时称为森森逼仄祭主堡珈珥的主频。
祭主堡珈珥没有再轻易地施动攻招。他能够敏锐直觉,这个带有精微变迁的曲尺三刀,盘随着自己的判断,想要怒惩的瞬间,可怖的“误差”也许就在那里了。
看着被动守势中的祭主堡珈珥终于不再空手施力,而是猛烈捡起散掷在大地上的一根铁杵。盾马法师稗施执弥终于流露一番笑意。
矗在马背上的他,目光俯下,高腾的手廓仿佛时空中点燃的黑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