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时光,仿佛冰塬大地上一只已经出海的船。满船载出去的阳光,满船载回来的夜星。时间在有海的冰塬大地一有平静日常的旋律惯感,日子过得仿佛融雪般,快而无痕。
饰尊洪叠迩厝自打猎司里迪运用血杉木制造大船的时刻,反而显得更少露面。
“我们是绕着冰卢厝祭祀功课旋转的木偶。但是,在太阳神大殿外的冰卢厝大地上,威仪的饰尊,才是抉择空间的度量衡啊。”修武悲叹着站在一处高岗上,道。
随即,他仰视天空,道:“冰卢厝的太阳尊,为了时刻准备着——应风飒起,我从来都未曾忘记:祈祷随身携带的这把重刀,宁愿变作加持神圣饰尊的法器。”
“当然会的。法护尊。”初音度听罢法护修武的话,赶忙应和道,“在冰卢厝的大地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在冰卢厝的大地上找不见丰满的香果,但是,却可以在浩瀚无垠的大海,找见腥香无比的美鱼。”
初音度这样说话的时候,精锐的目光,仿佛敏捷嗜杀的飞隼。那种带有轻微起伏波振的灵性眼睑,有一丝精敏的眨闪。
那一双眼神显化出的流转,仿佛跳变之际已经完整地观瞻了整个大地。庞大荟萃信息量的意念控,从那种敏捷的视觉感绽露无遗。
修武清楚:初音度说这番话的时候,意味着他心思里是有主意的。
“没有看见饰尊洪叠迩厝,其实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神秘到连族人都不知其踪的人,简直就是大地上潜在的无相神灵。古卷上有句话:看不见的总比看得见的,包含的更多。”
“但是,毗连古卷这句话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初音度身后传来一个蔑嘲的声音:“冰卢厝的神灵在前,一个冰卢厝人再说那句话,才显得逻辑饱满,顺理成章。这还不算什么。最后一句话就是:冰卢厝人,你不可能第二次做出相同的事。”
修武转首,生气地看向身后的洪炼达儿,“我想起来了。你曾经跟随猎司里迪的单掳,反将自己迷失在原始森林里,这已经算笑话了。所以,这会儿你的话最好就像笨重的石头,坠落在此吧。”
修武说罢,烈性地呈着拳头给洪炼达儿,道:“它,不会相信你的。”
“修武,你……”洪炼达儿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