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掉月相摩诃加载在自己意念中最重的痛楚。仿佛一个被绳索牢牢捆绑的人,渴望绽放膂力崩断身上禁锢的力量。他亢奋地撑绽双臂,可是被动得僵硬的形状,带来清晰的疼痛,让那种一动而衰的过程,显得此时的自己就是将力量支撑到最后,只剩下站立的一根木头。
也许只消风沙再狂盛点儿,那些大颗粒状的飞沙走石,就会在风飞沙中,咣咣地从自己身躯上敲出发钝的音声。
“库伦丽颁的太阳尊,
用带有晷针的精致光芒,
此时,
就照着可怜的欢柔沙陀吧。
以能量穿凿了身躯,
就像看见让自己疼痛的形状了,
随光照破碎痛苦就会——
小主,
疼出结痂一样落淀的结果,”
于颁誓德仑柔弱的气息,变作:默默带着呻吟般身形、起伏了波涛的哀恸。
无论秀塔兹人,还是库伦丽颁人都说过:“大漠人啊,没有一颗心,可以任性和孤傲地走过自己的。如果你真的强行走了。那么,你往前走了多少脚步,最终你将回退多少脚步。那是因为,忽怠生命万感或万念中,最小的一个牵挂,这个微小的感觉也会强大到对你说:‘轻狂的人啊,你就是不可以被饶恕者。’”
原来,生命中,一个没有被搁置稳当的心灵,才是真正看不见的心之杀手。
月相摩诃微微半俯头势,从精美芊芊指勾,轻微的挑动,此时的欢柔沙陀和于颁誓德仑一同微微放大着身躯痛苦的战栗感。
是的,虽然此时的月相摩诃皎月一样明亮的脸颊正对的是于颁誓德仑,但是,暗潜在指尖芳菲俊俏的灵性指绽,谁有能看见:在她此时按照秀塔兹严酷祭礼司仪怒征的精微过程中,纤风动频厚重的袭击力。
欢柔沙陀根本就不知道:即时的自己,情味无尽繁衍成的思觉,让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思中,每一个极有重量的感觉,原来并不被手里掂量的精铁会轻松些。
恰恰相反,那些繁衍如麻的精微瞬间,让双手力弓贲盛的他,只能感受历劫的每一粒疼——而摇曳……
“欢柔沙陀哦——”于颁誓德仑实在熬不过——痛苦时长不间断的持续悲壮,为欢柔沙陀痛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