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龙。”
智光摩诃诵道。
“有躲过一次的力量,
但是,
在秀塔兹的大地,
一次也不容许躲过的是——
罪。”
火箴摩诃诵道。
是的,这个曾经虚饰八部陀耳目,屡屡借机脱咎的沙陀。教训他的何止就是两根鞭笞的狂鞭。何况这是莽撞冒犯秀塔兹祭礼司仪的时刻。毕竟为神所忌,为神所怒。
在秀塔兹神圣的祭礼司仪中,对来自于心灵忤逆者的饶恕,更是对秀塔兹风神礼仪的不恭。这句话,就像森严、冷酷的戒辞,在祭礼中,是丝毫不容许族人纤犯的,更不要说八部陀了。
欢柔沙陀触疼中,倔强的身躯伏落在马背上。松软的身躯,就是因为一颗突然间变得松软的心,痛恸地释放了快要随筋脉束拢不起来的血肉和骨头……
唯有激烈咆哮的马匹拉长的嘶鸣,溅射这喷薄的渍沫。那声音穿凿身躯,奔腾而出的气流,让欢柔沙陀感到:那就是呼吸磨擦喉管,悠长发涩的悲泣声。
一匹马在旷野上奔腾。那种畸态、失控和暴戾……仿佛奔腾的四蹄再遭阻尼,突然间就会迎风变作溅碎在风中的血肉。
在秀塔兹,唯有破祭的忤逆者。但是,从来不存在破祭的马匹。在族事的概念中,一匹即便有逆礼行事的马匹。根源在于其主人。
“在秀塔兹大地上,被认为有过失的马匹,可以被视之为——一块中性状态存在的固体物理。是不被惩罚的。”
西乡的大地法典宝鬘摩诃看着姿态失真的那匹烈马,因为一时难以定冠指准。他又强调道:“我确指的是那匹奔竞中的‘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