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步金华并没有露出已往那种闲淡的笑容。
“其实,盾马人是失败者。因为,我们几乎完整地丢失了自己驭海的马匹。”海步金华侧首,看着落架了帆帐的盾马战船。
海路罗拉点点头,持起手中的船桨,“我拿着它,却没有听见盾马海神的歌声。”
“我也一样,盾马王尊。”海步金华说罢,落寞地道。
海路罗拉能够明锐感觉到:海步金华暗匿在心底疯狂涌动的潜质。
他忽然意识到:保守匿卧在心灵深处的力量,丝毫的迟滞,在强大的海弓弩面前,并没能找到瞬间胜算的理由和方略。
力量旺盛的海弓弩依势强封着海路罗拉的手脚。即便是在技战术运用的瞬间,其实还是链锁技巧战形成精密的护势。
海路罗拉粗粝的大手弯曲,覆压在盾马船的甲板上,铁弓似的脊背,仿佛青黑色反扒在木质上的一只铁锚。
短暂的沉默之间,野兽一样猛烈抬起头颅,左手顺着冷敛黑亮的乌瞳,攒杀出劲捷犀利的一道新光,“战!盾马海神的弓。”
当他再次起身,厚重身躯已经带动浑整位移的一道时空。
是的,一颗凝炼的心灵,才足以载动完整的生命,粹掉漫漶、冗长的芜杂,从灵魂拔出一杆犀利的锋刃。
深邃踏掳的响步铁足,“咯嚓!”“咯嚓!”……在甲板上留下凹陷的脚印。
一脚,一枚盾马字。散发着漆黑、喷薄、通透的野性。
此刻的海路罗拉,就是盾马法寨传纪里传颂的古老的行者祭。生命已经全部付诸于力量精铁做薪——燃烧起来的篝火。
瞬间,褪尽丰腴附着颜色的盾马王,屈折姿态已经攫紧狂浪风骋般的万感。右手篡握一把桨橹,空置的左手崎岖勾勒,动荡,仿佛无形拎着亿万贲色贲形、无量劫的恶魔。
“海路罗拉啊,
不是知者,
不是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