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琉赛没有再干扰尔珠。他知道尔珠和凝蝶萝心里真正想的。他默默走到一旁,一声不响地刮梳那些马匹身上换季时节脱落的残毛。
可是,当他刮梳修完一匹马,走到另一匹马的跟前时,悠地浑身不禁颤动了一下。火栗子!
勒琉赛缓缓举高旗帜一样的两只手,绽开,仿佛暖风中一触碰到热量,簌簌发响着撑开幅面的新叶……猛地,他一头强硬地抵在马背,眼睛里瑟瑟地沽流两颗浓浊的眼泪。嗯,他是担心和想念拿格了……
事情常常就是这么样。最需要美好憧憬的时刻,接近占辞似的惊惧心,反而凝结加重到一颗心难以把持。那种极致纯粹的灵魂里。为了看见一丝浊风不沾的吉祥盼,就在临界点时刻,已经托受不住了最后难以承载的悲壮。
勒琉赛精细地耙梳完火栗子身上的褪毛。就在他正要牵着的时刻,那匹烈性马匹,忽然脱开勒琉赛粗糙的手脚。火栗子撒开步辇,朝向原始森林的方向,激烈飞骋,仿佛瞬间变作——一道激烈燃烧起来的一吒火团。
令人惊诧的是:勒琉赛朝着火栗子马匹奔腾的方向,僵硬地伸臂着,久久凝滞不动。这一次,他却没有执意阻挠火栗子接近发狂般的奔驰。
“勒琉赛,你连自家的马匹也控不住啊。真是笨到没用……”尔珠收拢翠笛,生气地扭过头来,嗔怪一句。
“人家找他的主人,我勒琉赛管得了吗?”勒琉赛毫不隐忍地大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忿气。
“人家就是说说问问,你那样凶干嘛?!”尔珠感到有点委屈。她抬起头,仰望中天里的太阳,情不自禁地叹息一口气。
按照已往的惯例,从森林货运重载的木料,一般都是在正午前运出原始森林。那一刻,从猎司里迪的猎堡上就能够清楚看见。
但是这个时刻,原始森林的方向上依然了无动静。
凝蝶萝看着翩然若燃的火焰驹。他并没有感觉太大的震惊。她略微低首。一飒抬头的瞬间,凝静纤微中,一瞬形绽的精美曲芊,幻张衣衫绽放的半屏扇形风。
双手放进轻缓风的河流。净手收拢起来,仿佛揉透了一团攥着的、洁白有形的光亮。
“猎司里迪的太阳尊,
垂下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