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空间乍然一亮,那枚饱饮光芒的火狮剑复辙于左手控,触手间,踪影全无。骤地,梭黎左手贴胸,道:“罗奥那哦,我清楚这还不是你完整的语法解词。主动走开的敌人,是为了更加凶烈的到来。愿迦利耶赐予猎司里迪完整的光。”
正午了。猎司里迪大地上瞬间变得安谧。
平缓的风声中已经能够听见箭河潺潺的水流声。遥远甘醇的水系显露了大地真实完美的底蕴。一颗心能够听见这些沉淀心灵的声音时,在猎司里迪人的感受里:这时的大地,才是生动而又安全的。
“我感到:那个隐约的断音符刹迩森戈,其实和陀因柱是脱节错落的。嗯,这么说吧,陀因柱与刹迩森戈并不是一体的。”凝蝶萝手指扣在心胸上,皱着眉毛思忖着道。
“远远的从冰卢厝方向传来的双琴音的辅助音,也是附着陀因柱的工具。冰卢厝族人虽然知晓:双音声叠韵的琴,来自古老祭祀乐歌帆、赤尼的启示。但是没有把美好的格式变成真正的情味。没有呼唤灵魂的渲染和表白。显得那些干燥的音声反而为我们所用。”尔珠看着遥远的冰卢厝的的宫殿熹微的光。
“所有这些伴随陀因柱的修饰物,毕竟是恐怖的,因为它带有其他法相的存在感。显得陀因柱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也感觉应该是……”
凝蝶萝仰头,看向天空中盘亘着缓缓伴随陀因柱飞离的两只猎隼,“那可不是豢养的家隼,用来引领路径的。而是体型格外庞大的野隼。应该是法相五元素中的地隼和水隼。”
“这哪是冰卢厝给猎司里迪早课祭带来惊兆般的干扰。简直就是执意的破兆和毁灭。嗯,也许我们斩断陀因柱的,是破坏的前锋……”
凝蝶萝和尔珠正说话呢,从遥远的冰卢厝宫殿方向,传来正午的钟声。那是冰卢厝特别时刻才会有的午时祷。
凝蝶萝摇摇头,“但愿那与可恶的陀因柱没有关联。”
“你凭借直觉这样子说出来的时候,说明那与之还是有关的。魔祭!”尔珠朝向冰卢厝,狠狠地诅咒了一句。
拓罗尔大叔耳廓抽搐似的动颤一下,“钟声才响,早祷的时候到了。”然后看着逆光中返回来的小金蜂新厝阿笃,嚷:“你个窜天猴,都要早祷了,你上哪儿浪了?”
说着,厚重的粗手一把将小金蜂新厝阿笃从马背拽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