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咪呀总会把她从沉醉芳香的睡梦中唤醒,道:“达昂瑟侬的小灵神啊,你的祭礼是用睡眠和梦来完成的吧。”
然后,姐姐泰侬丽旖就会埋怨道:“达旺儿玛城的太阳神和月亮神,会因为你挂在嘴角的水滴而生气透顶了呢。”
每次遇到那种尴尬的时刻,泰侬丽格就会害臊得逃之夭夭。
现在,眼前不太远的地方,猛烈的风暴已经招徕了幻觉似的穿沙马。这难免让她的心频跳不已。
“快点儿,泰侬丽格。小心昂格于萨的套马杆。”袤瑟驱马在前,手中精致粗短的皮鞭,就像掠空的刀弧。
袤瑟熟悉武士驭马时,那种重夯而迟滞的动作。她上马的那一刻,整个协调的运动已经在状态中了。运用好的马,就是一件浑整有力的武器。
轻松手感调校精致位移时,灵性马匹已经慧通袤瑟的暗示。
袤瑟激烈冲步的白马,接近昂格于萨战马时,突然隆动的弯曲脖颈斜抵。那匹褐色战马受震,折变攻击角度,昂格于萨倾落的套马杆受迫一掠,从泰侬丽格身旁划过。
“你敢套我的马?”泰侬丽格暗暗生恨,手形紧蹙骤变的弧勾,一跳,狭长柔韧的皮鞭“叭”地,叼缠住昂格于萨的左手腕,生生拽落地上。
“公主,我们可是守护穿沙马的令。”跌翻在地的昂格于萨急忙解释道。
“究竟是护马,还是探马,难道谁心里还没有个点数吗?你长的嘴巴,可真会变话。”泰侬丽格不依不饶道:“你敢如此对——达旺儿玛的护城神灵这样讲吗?”
昂格于萨心里一点儿都不寐。大声喝住前来护驾他的那些武士,“走开,像敬礼光辉严酷的太阳神那样,让礼。”
顿时,那些拥趸而至的武士,就地停驻。
泰侬丽格一蹙身,马匹随感作跳。同时,皮鞭蛇似的松褪开,从昂格于萨手腕滑脱。
袤瑟掣马,顺风带动泰侬丽格的马匹,差参错落,一掠而过。
袤瑟盈盈搭连上泰侬丽格的马匹,毫不畏惧地飙马冲向风暴浓黑色的天柱,身后飞腾起滚滚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