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好像是因为端师伯见异思迁了!”
“嗨,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十几年不见,只怕又要爱得死去活来!”
“师父近来常提申师伯,想必钟意很久了,我得赶紧告诉师父去,让他趁早向申师伯表白,免得他老人家错失先机!”
“表白?”众人一听,无不目瞪口呆,扭头望去,却见说话者,乃一个十多岁的小师弟,而且面生的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拜了闻丑为师的小草毛,他是两天前跟随师父进的城。
两个时辰前,小草毛尚在埋头做功刻,忽听闻丑与几位尊者窃语,大概内容是说,“但凡端阳出关,往后的所有功勋都要系于他一人之上,实是可恨。”接着几位尊者又教育座下弟子,不准对那“端阳混球”阿谀奉承,违者定惩不饶。
不知师父与端阳师伯有何过节,然而端阳尊者的事迹震撼人心,加之此人又有全真之修为,小草毛仰慕不已,遂瞒着闻丑,跑来一睹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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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瞻仰的弟子聚有几十个,全部身着双鱼服,而玄机城的服饰有两类:一为“蝌蚪服”,二为“双鱼服”。
身着蝌蚪服,自是玄机城新收的弟子,此类弟子登籍入册,稍有差错,就要被遣返出城住不长久,所以正常来说都很面生。
若蝌蚪弟子无有差错,一朝登上巨持了,亦或博得某位尊者的赏识,则就可以披上双鱼服,成为玄机城重点培养的双鱼弟子。
眼见小草毛十分面生,理应穿着蝌蚪服才是,但众人见他身着双鱼服,一时颇为惊讶。
当然,此种情况基本表明小草毛资质太好,被一位尊者相中了,乃天降亨福于身之人。
众人刮目,只见小草毛五官匀称,身子壮实,一袭太极双鱼服加身,仪表相当出众,因此都在猜测小草毛的师父是谁。
说来,确实交了亨运,小草毛跟了闻丑之后,深得宠爱,终日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枯瘦如柴,不修边幅。
只是呢?此时的他,修为仍然尚浅,而今站在一众双鱼弟子面前,显得呆头呆脑,缺乏自信。
有一人见他怯怯懦懦,故而挤着眉头质问道,“你这个小东西,师父究竟是谁?我倒想知道,除了端师伯,谁能配得上申师伯!”
“我师父……”
“哈!我知道!他叫小草毛,他师父是闻丑!”
“什么?闻师叔?”
“闻师伯那副……也想……”
“哈哈哈!”
原本一个玩笑罢了,却引得众人冷嘲热讽,小草毛为之一怒,“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凭你师父的尊容,还想和申师伯表白?我可以送你一面镜子,烦你带过去让他老人家自己照照,若闻师叔没被自己的样貌吓死,那权当我放屁!”
“陆晒,你大错特错!没准啊,申叔伯的口味很独特,闻师叔的气质很不一般,未尝没有机会!”
嘲笑之声,来自两个十四岁的弟子,他们都是左慈的徒弟,一人名叫陆晒,一人名叫商昀。
玄机城弟子,大多具有大才之资,虽说陆晒和商昀并非鹤立鸡群之辈,然而都已身怀巨持中期的修为。
小草毛羞地满脸通红,不敢强逞口舌之快,遂气鼓鼓地扬长而去,冲下一条极长的石阶。
这将近五百多级的石阶,每级都有一尺高,不管是登上来,还是走下去,都是一件费劲的事儿,有一些弟子习惯聚在这里练习玄踏。
不知为何,今日聚在此处的人特别少,但有两个身影引得小草毛张望许久,而向下眺望不多时,才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朱瞳和朱腥。
他时听姚瑶说,瞳殿下心肠不错,陆耳倍受惠之,而想起汉王宫一夜哗变,使得瞳殿下痛失双亲,不禁唏嘘感叹。本想说些安慰之言,可走到石阶的正中位置,一双眼睛看了朱瞳两眼,便就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