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没有好,目下不宜耽搁,也不必再做筹备,于是就此启程。
……
游灵谷,绮罗天。
离开师父已有大半个月,如今再次踏进该座岁墟,眼前的世界依然如故,要说有何不同之感,那便是阔别再见的新鲜感,亦如初涉此地一样,他总感觉岁墟这种东西,充满无穷的梦幻,仿若异世。
见六十六号药田又有一大片新枝萌芽,足见师父近来没少闲着。
但未进钟楼,慕容酒发现远方的七号药田之中,有个身影像极了师父,故而径往那边走。
及近时,药田之内的药植似乎少了许多。
却见田中的身影就是苗绮罗,遂背起棒子,兴奋地走将过去。
“师父!我回来了!”
苗绮罗穿着一身绿色轻衣,看是很寻常的衣物,奈何仪态万方,像是披上了一件绰约霓裳。
听到声音,她微而回眸,一双绿瞳依旧冰冷。
倒不妨碍美的散发,其白璧无瑕的美靥看起来依旧旖旎。
她一直都是淡扫蛾眉,不过今日格外的美,像是换了精妆。
见慕容酒憨憨傻笑,苗绮罗蹙起眉头,“你回来,就是冲为师傻笑的?”
这自然不是,慕容酒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口中无不是思恋的话语。待他们回到钟楼,此等声音还在持续,他不知道师父的鸡皮疙瘩一起一伏,浑身早已不适,似乎不经历一阵雷霆,这些话儿根本停不下来。
“够了!”苗绮罗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说吧,你好端端的,为何回来?是不是闯下什么大祸来求为师给你作主?”
慕容酒沉默住了,也去倒了一杯水。
见其不答,苗绮罗冷冷一笑,“你是我的徒弟,谁敢伤你一毫,我就让他少根骨头。你只要不给为师丢脸,无论闯下什么大祸,只要为师不点头,谁也别想动你。”
这句话听上去真舒服,慕容酒笑道,“祸,倒是没有闯,就是想念师父了。”
苗绮罗正喝茶,不禁呛了一口水,进而咳咳两声,“你这嘴巴似乎出了问题,你且张开嘴,为师替你看看。”
“嘿嘿……”慕容酒傻傻一笑,知道师父想拔牙,自然不会张嘴。
“真没闯祸?”苗绮罗再次问道。
“其实我回来,是有一件事禀报。”慕容酒终于转入了正题。
关于华汲剑的事,苗绮罗本就没有在意,也只有扶蝗天真的以为,只要取得华汲剑,就能保住朱变等人的命。
其实旱魃已经利用朱变,秘密掌握住了汉州,而汉州那边,现由朱七全权接掌,鹿谶辅之,如今有无朱变,无关紧要。既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又岂会让他回去干扰大局?所以说,朱变等人的命运已定,死是迟早的事。
苗绮罗说完这些,便道,“旁事,你勿多虑,只要听那两个鬼帅的话就行,但也不要唯唯诺诺,他们越晚拿到华汲剑,为师越开心。”
“何意?师父是否有什么计划?”慕容酒面露疑色。
“计划当然有,但为师指望不上你。”苗绮罗淡声道。
两人正说着,这时候轻缓缓地传来一阵脚步,转眼看向门口,竟是马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