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着那些起哄的人怒视起来,“都别笑了,有何可笑的?”
英邪意犹未尽,向吕非拱手道,“恭喜吕大首领,今捡来慕容鬼使当女婿,往后便和绮罗鬼老攀成亲家了,可喜可贺!”
吕非轻叹一口气,尴尬无比。
其实,他很明白女儿的心意,要说眼前的慕容酒有意,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会反对。但把话说回去,这慕容酒来头着实太大,要是往后女儿受了欺负,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便无能力痛打女婿。所以婚配之事,有时候光有情意还不够,这门不当户不对,太不合适。
慕容酒见大伙儿仍然笑得前仰后合,忽将铁棒插进泥里,末了跪在了吕非的面前。
众人笑声止住,不禁面面相觑。
吕非亦是双眼惊然,嗫声道,“你,这是……”
慕容酒行了一个大礼,笑道,“这一拜,是答谢阿雏在我伤重的时候,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接着又行一个大礼,笑道,“这第二拜,是答谢阿雏在我迷茫的时候,为我指引前进的方向。”
而后继续行了一个大礼,笑道,“这第三拜,是拜义父,我慕容酒愿给你做个干儿子,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此际,一干大首领和一帮大教徒无不羡慕,暗念道:在这乱世中,谁都愿意当儿子,要是随地一捡,必是一大把;但要捡一个来头如此之大的干儿子,吕非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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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非倒是没了分寸,他心乱如麻,不由得把目光瞥向扶蝗,“这……”
扶蝗坐回木桌前,笑道,“这演的是哪一出?这慕容鬼使的心思,本老还真是猜不着。”
“义父!”慕容酒又是高声一拜。
吕非心中一暖,却很为难,弓身扶了一把,“使不得,地上都是泥,快起来,瞧嘛,衣服都脏成了这样!”
“呵,我这礼也拜了,义父也叫了,义父让我起来,我岂能不听?”慕容酒说完,脚一欠,弹直了身。
仰望天空,雨虽不大,却有些寒意,他拔出追厄棒,祭出玄盾,随之站到了吕非身侧,将其护在玄盾里面,“义父,为何一直淋雨啊?”
吕非尬笑道,“不久大战,乃保留玄气而已。”
英邪稀里糊涂地看到此时,貌似有点头绪了:或许慕容酒乱认义父,无非是想保护吕非,他大抵是觉得有了这层关系之后,喰魂鬼老就会关照吕非。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想找个临时靠山。
那小子滑的很,谁又能猜到他的真正用意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吕非本来还对慕容酒存有芥蒂,而今转眼便爱上了此子,没过一会儿,吕非竟和慕容酒走到一个角落畅谈起来。
“怎么,雏儿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是,她说那几个无赖被你杀了之后,你就去了麟池投师,而义父之所以落草为寇,阿雏也说了!啊不,我现在应该叫阿雏姐才是!”
“唉,她娘死的早,我也不会讲什么故事。在她小时候,我只能说些往事哄她睡觉,她竟然全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