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而已!”英邪赶紧捂住嘴巴。
高流看了看扶蝗和英邪,严肃道,“在下于战乱中出生,从小流离转徙,夏受酷暑,冬忍饥寒,屡见啃尸而食者,日日哽咽泪弹。幸得上阳公怜悯,收为徒弟,当年立志成为踏云卫,想随师父扶平乱世,还宇宙一个安宁,眼下本不该以任何名义借口荼毒苍生,可惜……”
“可惜什么?”英邪疑声道。
“可惜……”高流看向扶蝗,摇首道,“可惜喰魂鬼老大人已经有了决断,若此时不遵鬼老之命,那么在下体内的化神虫,恐怕就要不安分了吧。”
“原来如此。”扶蝗笑了笑。
朱变不禁看向高流,“当初就该阻止你受礼,但也别把什么罪过都推到化神虫的身上,你敢说,你不想报仇?”
高流不敢直视对方,侧过了身子,“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确实别无选择。”朱变发出一声叹息,“说实话,我也想报仇,但我只想针对汉王一人,若牵扯的人太多,那么这种仇恨便就成了天理不容的滔天罪业。”
石室外,东方鸣坐靠着岩璧打起了呼噜,一名鬼奴担心这种声音传到石室里面,便走上前踢了他一脚。
一脚下去无甚反应,鬼奴又加了几脚。
东方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知高流仍未出来。这一连几天破衰,以令他的精神气彻底耗尽,此时又累又饿,便不想干等下去。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绮罗天,他一步一步迈向钟楼,直接朝着老苟门而去。
“终于可以睡觉了,希望谁也别来叫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