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獾抚摸着手掌沉默少时,“我们罗生门以前效忠叶尊,现在叶尊不在,自然听从燃尊号令。玄机城逼死我父王,这仇,罗生门所有人铭记在心,只是我们的实力有限,难以撼动玄机城。若诸位前辈真有把握推倒玄机城,我们罗生门不但能够坚定立场,哪怕明目张胆又有何惧?”
虚耗闪过狡猾的眼神,“唉,不说那玄机城有多少位全真坐镇,光是卫道者就有三千之众,想要推倒玄机城谈何容易?”
罗獾哑然,半晌,喟然一叹,“所以我父王当年才饮恨自尽。”
虚耗不屑地看着罗獾,不多时拍拍扶手,“说笑而已,何必当真?现在玄机城最强不过古荘一人,那禹治、钟华、王诩,皆是泛泛之辈,而那三千卫道者,强如火珲之辈,亦不过寥寥耳,有何惧哉?”
罗獾沉默不语,思不多时苦笑道,“前辈口中的泛泛之辈,九州又有多少?火珲之辈,也是九混巅峰象翥,这种名色不需要多,只要双掌之数,就能踏平我们黎州,自不用再提那些早已位至全真的老骨头。”
虚耗疑声道,“黎州有多少象翥?”
罗獾犹豫不答,“前辈为何突然问这个?”
虚耗笑道,“有多少象翥,本老心中有数,有些事情,你尚无资格知晓,估计你的答案并不准确。你说罗生门效忠燃尊,但此话由你说出,没有分量,只要罗擒尚未死去,即便罗猿来了,也不足以和本老论事。本老开门见你,是为了叙叙旧,你要谈正事,起码你哥罗猿要在场。”
这些话充满揶揄,而他看到罗獾的脸上没有一丝愠色后,又继续笑道,“罗生门未立之前,你们罗氏就是黎州望族,罗氏家风一直很紧,想不到罗兆竟然纳了一个名妓为妾,这在当时应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虚耗说完这句话,就急着去看罗獾的反应。
不错,罗獾和罗猿不光是庶子出身,母亲更是黎州头牌名娼,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罗獾从小听到大,而在这种氛围下,他时而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事后他的母亲就会因此偷偷啜泣。
二十多岁时,他的母亲死了,自此以后,他便逐渐适应了这些闲言碎语,所以虚耗说完这些话,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