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朱旦双手背后笑了笑,“本王有虎口天堑,还怕黎州那边故弄玄虚吗?听说罗擒那个老狐狸又对罗猿委以重任!罗猿,诡计多端!现在黎州那边也已准备充裕,求战之心很强,此举无非虚张声势,显然是想让你派出更多的斥候,然后制造争端,以便撕毁互不侵犯的盟约。这种计谋乃是唬你的!”说罢,哈哈大笑,“可惜啊,他们失算了,他们还把你当成以前的朱七!”
“我不就是以前的朱七!”朱七憨憨一笑,随后陡然一叹,“那九王之盟,授命于玄机城,我们兵进黎州,也需师出有名,若兴无名之师,必然惹怒玄机城。我们筹备这么久,难道一直望而不动吗?”
“这问题于孤而言,不难!只要准备妥当,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兵!”朱旦目含幽光,闷声一哼,“那年赤水,罗擒老儿立下重誓,扬言十年之内,要将我们汉州踏平,可迄今为止,仍没有迈进雷池半步,如今罗擒老儿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岂能含恨而终?”
说着,呵呵地发笑,“放心吧,据察,罗擒已经等不及了,似乎和老黎王犯了同样一种毛病,我们何必着急?只需静观其变就好。等那只老狐狸自己着急了,那么尾巴就会自己露出来。只要我们能够沉住气,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汉州还没出手,玄机城就要率先出手了!”
“关于那件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但,罗擒怎会重蹈覆辙?”朱七粗眉紧皱,“当年老黎王勾结赶尸派,可是自刎谢罪的啊,罗擒怎会傻到这种程度?”
“不不不,罗擒野心勃勃,一心想着完成老黎王的未竟之事,以前可以等,现在身染重病命不久矣,可没时间等了!”朱旦笑道,“当年,罗氏不灭,纯属运气好,当年要不是玄机城为了对付节党无暇分心,岂是自刎就可以谢罪的?如今不同了,如今赶尸派苟延残喘,玄机城正想斩草除根,要是罗擒真要步那老黎王的后尘,等于自取灭亡!”
说罢,脸上浮出笑意,“黎州和我们汉州一样,都有十四郡之地,我们哪怕吞不下一整个黎州,只要吞并黎州南部,就能打通黄河开辟商道,只要贯通黄河水道,就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
“是,鎏州依靠长江揽尽九州财富,倘若效仿此道,不愁大业不成!”朱七兴叹道,“虽说成祖荒淫无道,可终究还是开辟了九州盛世,不失为千古一帝。当年的盛景我是没见过,不过现在百姓们,一听说百年前的盛世,谁不击壤高歌?统一乃万民所愿,当年成祖能够一统八荒,那么凭借汉王的雄才大略,自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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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朱旦摇头发笑。
“可笑?大王何故发笑?”朱七疑问道。
“哈哈……”朱旦得意道,“孤,不笑旁事,而是在笑汉州之外的那帮鼠辈,不是孤王自负,孤日后,必能平定各州,还世太平!”
一言说罢,忽见朱七所穿之绫罗十分华美,不禁笑道,“你这呆子也懂穿扮了,你这身衣服,孤认识,是那鎏州所产吧?呵呵,想那鎏州十三郡,谓之金碧江山,可历代鎏王呢?只懂坐拥金池,不思匡扶乱世,早为天下炼士所弃,如今那块土地上,全都是一些贪图淫逸的不舞之鹤,来日必被翼州所图,而翼州呢?待我平定黎州,第二个目标便是坐收翼、鎏两州之地!哈哈……”
朱七看了看一身衣裳,确实华美,而且料子很滑,很润,以前从未穿过。此衣还是虎口公所赠,于是睹物思人,想到孟贲。
“对了大王!”朱七面露焦色,“虎口公的几十座山,常被黎州炼士滋扰,痛失很多名贵药材不说,还损失几名家臣,他气不过,要我放还二十个人,也好教训一下黎州的那帮猖贼。唉,我哪能同意呢?听说,他此次又来找我,微臣碍难决断!”
“这事儿,由孤去说,他人到哪里了?”朱旦问道。
“到半……”朱七说到一半,突然闭口。
半仙居的事情,朱旦早有耳闻,探子只报骚动,并不知晓详细情况,但得知各大氏族都已涌去。
“你怎么不去?”朱旦睨去一眼,试探性地说道,“你弘哥府上有了大动静,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这不像你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