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英邪开始倒酒。
随着黑玉葫芦倾斜,一注红色的液体涌进酒杯。未去多时,一股子腥味扩散、弥漫,充斥整间屋子。
朱变抬起衣袂掩住鼻息。
英邪则是嘴角上扬,鼻尖像是触碰到了花瓣,正享受性地隆起腹部,——一口酒气入腹,他似乎不舍得呼出来,隔了很久,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朱变见状,俊逸的容颜暗了下去。
英邪放下黑玉葫芦,负手转身,“变兄,你一向好酒?为何不喝?难道连这喜好也变了?”
人间易易,一切都在变,朱变的这个嗜好,倒是没变。他从酒气中察觉,——英邪带来的酒很特别,正如英邪这个人,充满邪气。
朱变爱酒、懂酒,也酿酒,旁的酒闻个味道,便知工艺如何,甚至连酿制的方法也能推敲出来,然而这杯酒闻起来,却很难推敲整个工序。
这是令人惆怅的。
但是,一缕惆怅还没站稳脚跟,他就明显感觉到全身的经络酥酥麻麻,竟有点头晕,有点目眩。闪过一丝微不足道的张皇,他明白是酒的气味所致。这酒显然大有文章,还没喝上一口,单凭一股酒气,就能使人麻痹。如此之烈,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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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派固然邪恶,英邪倒是另类。以朱变对此人的了解,用毒致人死地,乃是对方龃龉的事情。英邪宁愿明刀明枪的大干一场,也不会搬弄此等下三滥的手法。
彼此十几年的朋友,朱变不认为酒中有毒。
“什么酒?”
“九月死。”
“这便是九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