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那会儿,这人就是无恶不作,——把一户富绅的全家杀光了不说,还把人家的几个小妾给玷污了。回头锅里一炖,喂饱一些饥肠辘辘的老百姓,末了所作的这些事儿就算洗白了污名。
今日割了刘财主的耳朵,却说那人爱割旁人的耳朵!
大徒弟花蛤是这样,二徒弟董袭也是这样,那三徒弟程晃稍好一些,不过所作的事儿也都八九不离十。这一帮夯货,倘说是自己的徒弟,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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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财主的耳朵,闻丑自然想到了这人的所作所为,割掉他的一只耳朵着实算轻。只是开门做生意,这样搞下去,真不是办法,还真得把高流那小子哄来当徒弟。师兄能收慕容酒,师弟为何不能收高流?同是一个师父座下的师兄弟,没道理自己抬不起头啊!
高流登上山顶的时候,闻丑一拍大腿,摇摇晃晃的跑去迎接,鼻子和肥大的耳垂左摇右摆,模样十分滑稽。
但是,看见一个刑侍把慕容酒背了过来,他眼睛里的喜色顿时全无,意识到师兄看不惯自己逍遥,想来添麻烦。
两个刑侍放下慕容酒,告辞而去。
坐到石屋时,闻丑仔细检查了一遍慕容酒的状况,知是昏迷,倒也不打紧,便和高流对坐说话。
高流把遭遇说尽,闻丑不惊不恼,笑道,“那鬼眼灵芝确实好!东西再好,不如自己的命好!小黑子向来滑头,竟也不懂审时度势。好!死了才好,死了的话,我那师兄就不会那么得瑟了……”
正说着,慕容酒微微苏醒,有气无力地念叨一声,“这个老怪物……竟咒我死……”似乎还未说完话,便又沉沉地闭上眼睛。
高流有些担心,欲欠身看看。
闻丑摆了摆手,“他只是太累了。”
他与张萍同承一师,自然也懂医术,只是相较而言,张萍的医术略胜一筹,不过这一“筹”,看起来相差不大,然某些时候,譬如天上的星星与地上的荧火,乃两个不同的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