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代痕轻吟。
“好了伤疤忘了疼……”褚肥看着西门牙的手掌,全身的肉都在跳。
这几个五混巨持显然被九混巨持吓破了胆,惟有昌虎缓过神,青筋一暴,“高流!你好大胆子!你无端迫害西门牙,是想去刑院?还是想让半仙居沦为瓦爿?”
“无端,”高流微微一笑,活动活动手腕,“方才看到这个少年腰间携带的葫芦时,霍然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药王的徒弟!”
“什么意思?”
“老昌啊,你不知道,咱们家主公其实认识药王,而且交情还不错。那个葫芦是上阳公送给药王的,此时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代表什么,显而易见!”高流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只黄皮葫芦溢有灵气,乃是灵物,不难辨认,若诸位不信,不妨睁大狗眼好好瞅瞅!”
高流说得有鼻子有眼,慕容酒则苦苦一笑。他的葫芦是灵物不假,但他的师父乃是吝啬鬼,怎会送出这等好东西?
因是灵物,容量颇大,装下十坛好酒不在话下。药王时而眼红,屡次索要,慕容酒不依,每次都道,“这炼道漫长,还须小酌,没有葫芦,便难以履行使命,师父若是想要,那也可以,只要今后别再指派任务就是!”
说什么师父送的,慕容酒似是方才受了伤,一口鲜血缓缓溢出,笑起来时,牙齿的缝隙之间鲜红一片。
但是,以东方弘的声名,显然有资格结交药王,那么送给药王一个小礼物,便合情合理。此时被高流这么一说,倒是凭空出现了一个可以佐证身份的物件。
“妙,不愧是夏流兄……”慕容酒似赞非赞地低吟,一声念罢,双目缓缓合上,许是疲敝不堪进而昏迷。
昌虎细看慕容酒腰间的黄皮葫芦,——说不信吧,这高流说得十分得当;信吧,又觉得高流诡计多端,善画雌黄。
现如今高流干预进来,真要动起手来,双方的胜负犹未可知,实是进退两难,不好决断。
末了,昌虎将头一甩,“先撤,问问太守如何处置吧!”
三个巨持听完,纷纷点头。惟西门牙抖动着腮帮,略有犹豫,然而昌虎做了决定,他一个五混巨持又能如何?只好沉默不言,紧随昌虎等人的步伐。
“想走?”高流挡在几人面前。
“你!”昌虎大喝,“你又想如何?”
高流朝着不省人事的慕容酒瞥了一眼,旋即勾住昌虎的眼睛,挤出奇怪的笑容。
昌虎恍然大悟,“你,你想动手?”
高流缄默不语。——半仙居凋零衰敝,不知几时才能收回上阳,适才看戏多时,正是等待这个难得的机会,也好拔掉几颗游氏的爪牙。若被他们走掉,来日未见得还有机会。时不我待,此时拔掉这几颗游氏爪牙,待刑院问罪,大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乃挽救玄机城弟子不得以而为之。
小主,
思及至此,高流的法象遽然惊现。
“你果真要动手?”昌虎同时祭出法象喝道。
却在此时,这块不大的废墟,突然冒出五名刑院的刑侍。那几人亦是巨持,大抵都在六混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