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阳郡太守之子不假,却还是当今文坛响当当的领袖人物。当然,这个“领袖”二字是岑绍与孟芥濡等人私授的,只因游鲵补写了《大修真》之神韵,让岑绍等人叹为观止,觉得此人的才情无人匹及,该当“领袖”!
为此,岑绍有些急不可耐的心情。
方才大船停泊之时,港口已经守候了一群人。那些人身着水道衙门的官服,看起来都是漕运站的小吏,惟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便衣,候在首列。
岑绍缓步过去,穿便衣的老人快步上前,自称是游鲵的近仆,名叫劳大禄,来是做个接引的向导。几人交言几句,岑绍便带上岑南、岑北,让仆从走在前面引路。
劳大禄一边引路,一边解释,“我家二公子本打算亲自迎接,但是临时有重要的事务要去处理,所以让小人带着岑老板先去漕运站附近的馆驿稍作歇息,待二公子处理完事宜即刻来见。”
“既然相邀,还让客人等候,真是好笑!”岑北抱起双臂,“你家公子不懂什么是礼数吗?这种安排,想到便是失礼,竟还做了出来!”话里参杂着不温不火的怒意。
“岑北,不得无礼!”岑绍呵斥一声。
“不不不!岑老板勿怪,确实失礼,还望海涵!”劳大禄瞄一眼岑南,“这位巨持,还请息怒!”说完,又瞅一眼岑北,“呀呀呀,如今这个世道上,路都不好走,尤其是行商的道路,不过岑老板有两位巨持相随,那可谓高枕无忧了!”
这句奉承无足轻重,却让岑绍稍稍有些惊然。既能看出岑南、岑北的修为,那么这个劳大禄也是个修炼者才是。不愧是炼道氏族,连一个仆人都是骨骼完整的修炼者。这般说来,那游鲵的修为恐怕很高。炼道中人向来睥睨凡子,他这般琢磨,想到自己天生骨缺,竟担心自己要被游鲵小看,渐而忐忑起来。
岑南、岑北对劳大禄的奉承淡漠视之,二人早已看出这个仆人的修为一般般,乃一个小小的力士罢了,位面太低,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