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使你丧失能力？”玛丽亚感到奇怪。

他一瘸一拐地摇着头。“不，那只是个导火索。我太雄心勃勃了，去追求那么多顶尖的实践者，我失去了控制。”

伊恩趴在沙堆上，周围扬起一团尘土。

“沙子会粘在你的衣服上的，”玛丽亚指出。

伊恩哼了一声。“如果很难清理干净，我可以自杀，然后回来，没有沙子。问题解决了。”

玛丽亚翻了翻眼睛，坐在他旁边，躺在胳膊上。“我不想撒谎，在你崩溃之前，这项技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谢谢。”他叹了口气。“顺便说一句，你早些时候是对的。你的警告。”

“哦，把这个地方当作一场游戏？”

他在沙滩上来回转动着头，点了点头。“我只是——我想能够自由练习，没有道德上的内疚。但我觉得前进的关键在于对生物的实验。我认为永恒是一个没有人死亡的地方，但这只适用于上升者。但除此之外……我也不想伤害上升者。”

“你想伤害那些不真实的东西，”她推理道。

他的表情下降了。“我开始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在正常的扩张循环中，我无法正确地使用我的练习–这些循环只是训练场景中真实世界的近似值。其中的人确实不是真实的，但我也不能用我的练习来推动他们。”

玛丽亚考虑了他的困惑。“虽然从道德上讲，充其量也值得怀疑，但你总是可以伤害人们，然后消除他们的记忆。”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她深深地望着伊恩的眼睛。她没有感到他们的愤怒，而是真正的好奇。她把手放在他张开的前臂上，回答说：“不，我没有。”

当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时，紧张感显而易见。玛丽亚发誓她不会先把目光移开，但她觉得伊恩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对自己做出了类似的承诺，既不愿意转移他们的视线。

“你还记得于马泰的晚会吗？”她终于发现自己在说。“我很享受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

伊恩笑了。“我想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但我不想接受这种可能性。我应该不惜一切代价避开你。”

玛丽亚轻声笑了起来。那一刻很温柔，需要降低声音。

“你喝醉了吗？”他问道。

“有点嗡嗡叫。你呢？”

“不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觉得醉了，但如果没有魔酒的影响，我就不会这么大胆了。”

玛丽亚扬起眉毛。“有过吗？”

“好吧，我通常不会这么大胆。这需要相当特殊的情况。”

“为什么？”

伊恩沉默了一会儿。玛丽亚想知道，当他最后开口时，她是否问了一些敏感的问题：“我通常不太关心别人。”

玛丽亚问下一个问题时感到很热：“你在乎我吗？”

“我很关心你，我不能让你死。”

他轻轻地拉着她的胳膊，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他用自己的练习把自己弄弯，好像被枕头顶了起来。

她靠得更近了，用手捂住他的脸颊。伊恩在她的触摸下微微退缩。卡扬的小环还在头顶上，她的皮肤应该是温暖的，栩栩如生的，所以她认为他没有被别人触摸的经验。

很快，他们的头就相距不到一英寸了，这种亲密令人陶醉。她很想吻他，但恐惧使她退缩了。她没有回到Selej公司，在那里她可以举行“发现配偶”聚会，如果她愿意，每周都可以和漂亮男人聚在一起。伊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对她来说，他可以挥霍无度地馈赠礼物，尽情享受乐趣。在这一过程中，他已经成长为她最尊敬的人之一。

当伊恩陷入沉思时，她俯身亲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