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她精神错乱的状态下，玛丽亚也不是傻瓜。毫无疑问，她迷失了方向，困惑不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周围环境有了更好的了解。

伊恩茫然地望着她。他的眼睛像紫罗兰色的星星，是单色世界中唯一的颜色来源之一。当他把她抱在怀里，手放在她的下巴上时，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把我带回来了。

他没有回答，但他的喉结突然跳了起来，好像在确认。

为什么？

玛丽亚看不见他的学生，但她可以发誓他在翻白眼。“今天每个人似乎都在质疑我的动机。因为我更喜欢你活着。”

这不是答案。

“这是唯一的答案。”他放开玛丽亚，巫妖从他怀里漂了出来。她悬着躺着，好像躺在一张空气床上。“克里斯托，请照顾玛丽亚。帮她调整一下。”他转向卡拉诺斯。“我得跟你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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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诺斯用手臂做了一个彻底的手势。“如果你首先需要休息——”

伊恩的声音很果断：“没必要。”

“让我们回到一个气氛更好的地方，”卡拉诺斯建议。“城市。”

伊恩微微一笑。“带路。”

玛丽亚甚至还没记下上升者们在谈论什么，她就和克里斯托单独在一起了。

虽然玛丽亚在复活的过程中只是半清醒，但她感觉到了他的能量中弥漫的痛苦和自我憎恨，以及力量不足的感觉。无论杜奈说了什么，编造了什么理由，他都为死亡感到内疚。这不是他可以用冷淡的言辞来掩盖的。他很受伤，玛丽亚说。迷路的

“但他认为自己被找到了。”

愚蠢

“但对他来说，这是事实。他只看到自己最坏的一面。你提醒着他失败，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是如此。”

玛丽亚想，他并不总是这样。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他。他是如此的充满活力，他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决斗，永远站在王子身边。

“欧里弗，”克里斯托澄清道。

是的，加冕首相。他们的友谊本来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命运。”

这就是命运，玛丽亚附和道。

“我想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克里斯托反驳道。“但他把自己的这一部分推开了。欧里菲尔的光辉和信念帮助他避开了黑暗。现在，没有他，伊恩很不开心。”

他们毕竟是情侣？

“不，朋友们。”

友谊不是这样的。朋友并不能使我们完整，形成我们的另一半。

“你说话好像是凭经验，但玛丽亚……你再也没有过另一半。”

她的嘴抽搐着露出苦笑。是的，我曾经是半空的。寻找，却永远找不到正确的人。

“友谊这个词太过笼统了，”鱼承认。“兄弟情谊更接近真理，但却相形见绌。他们彼此相爱，但并不相爱。命运紧紧地束缚着他们。他们之间的协同作用让标签混淆。”

为什么现在提这个？

“伊恩需要回去，不仅是为了拯救世界，也是为了拯救自己。”

你觉得我能帮忙吗？

克里斯托一瘸一拐地走到玛丽亚跟前，然后用鼻子碰了碰那女人的肚子。“我相信你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