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献翘首望着,只见秦姝勒缰之际,高澄直接跃下马背,随后掌心虚扶在秦姝腰侧,顺势滑到她肘弯,动作熟稔。
他掸了掸衣摆上前三步,拱手时脖颈压得低低的:“卑职燕子献,拜见大将军。”
心下疑道,世子为何会待这个螟蛉妹子,如此亲厚。
“接着!”高澄将玉柄乌梢抛给王紘,随后正了正臂鞲,
“你就是燕子献,倒是听父王提过......说你为验相者之言,千里来归.....”目光掠过他光亮的额顶,不禁嗤笑一声,
“若此次和亲能成,晋阳城得了柔然好马,倒是该好好赏赐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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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要什么样的官职,才能应你句‘使役在胡代,富贵在齐赵’啊?”
燕子献堆着笑,“子献不敢......大将军莫取笑了......”说着余光瞥向高澄身侧的秦姝。
又作个一揖,“见过阳瞿君!”
高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带的护卫虽有知道秦姝身份的,但因知她与自己实质关系,也就避讳称呼秦姝为“阳瞿君。”
心里很是不悦,这燕子献归降才不久,怎么会认得秦姝?
他猛地攥住秦姝手腕往帐中带去,扬声道:“师罗!把炙羊肉切三寸见方,多撒些茱萸,香料。”
帘子落下前又补了句,“再敢让野狗嗅到肉香,仔细你的皮!”
帐外火堆爆开火星子,燕子献盯着晃动的毡帘:“同帐......”话音未落,后领突然被人揪住。
“诶,子献,你在这里发什么懵?走,烤火去......”
昔日晋阳的元夜宴,杜弼亲眼见过高澄的异举。“阳瞿的婚事,大王是许了,世子可没许......”
燕子献反过身子,揪起杜弼的手,疑问:“大王亲许的婚事,还得世子点头?”
再思一番又是一问:“这世子与阳瞿君,未免太过亲厚?......也没个......避讳?”
杜弼讳莫如深,不愿再谈,“嘘.....我话点到这里,在世子面前,离阳瞿君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