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也说了,我们是锦衣司。”
“虽说,是从斩妖司恢复改制的锦衣司。但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也是跟着锦衣司一起恢复了。”
“本指挥使也不和尹大人啰嗦。”
徐游脸上原本带着笑意,转瞬间挂满寒霜,语气森冷,目光如匕。
“是谁指使你观测水德宗气象,又是谁授意你将此事写成奏疏呈送至圣上面前?”
尹崇明义愤填膺地替自己辩解道:“本官早前便是奉旨监察燕州气象,以此预测燕州是否会有天灾发生,而且既然观测到了缚龙恶气,就理应如实禀报圣上,难道还要本官欺君不成吗!”
“好,那我换个问法,你是如何绕开吕夫人设下的观气阵法,观测到水德宗中的缚龙之气的?”
咯噔!
闻听此言,尹崇明心脏剧烈一跳。
依照徐游的话中之意,也就是说言王沈仙佑本身就知道水德宗有缚龙之气?
还有徐游口中的吕夫人是谁?
稍加思索,尹崇明就想到了。
当今大天师在道元宗担任宗主时的关门弟子,吕家女子,吕惜月。
这么看来,言王殿下真要造反?被京师里的那帮人说对了?
当时的确看到了缚龙之气,但并不知道此气因何而生,草率断定的话,也许会逼言王造反。
到时,自己必然人头落地!
尹崇明很是机智,再次说道:“本官只是如实禀报,绝无戕害言王殿下之意,其中没有任何人授意,但也许是本官观气时看错了。”
他以为咬死这个说法,沈仙佑就会放过他。
看错了,就是失职之责,大不了被革去官职,蹲几年大牢,起码命能够保住。
而这个回应,徐游都不满意,更别说沈仙佑了。
徐游笑道:“吕夫人在水德宗设下了两座防止他人窥视的阵法,就像是一个‘回’字,也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的阵法。”
“而你,却能巧妙的剥开两座阵法,看到其中真实气象。”
“你的手段如此巧妙,本指挥使并不信你的眼力会那么拙劣!”
尹崇明以往对这些锦衣鹰犬不屑一顾。
此时此刻,和他们正面相对时,才发现以往所学到的术法手段,毫无用武之地。
就连修为境界,在他们面前也和摆设一样。